宋晚茵双手合十,怕被旁边的人听见,声音更小了些:“闻哥帮帮忙,就一会儿,说完你就坐回来。”
“没事儿,你坐。”闻岁收敛了方才的笑意,冷着脸起身,绕过长桌,直接坐到了两人正对面的座位上。
江暗不明就里抬眸看他,他们隔着一张长桌安静对视,谁都没有出声。
旁边已经开始发牌,闻岁懒洋洋靠在座椅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上的牌,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对方的人身上。
这一场是简映当主持,他站在包房正中央,拿着话筒说着本轮规则:“2号和7号,一起跳草裙舞。”
闻岁拿的8号,跟自己无关,只听着耳边一阵嘈杂的起哄,不知道谁点了一首吵闹的舞曲。
余光里有两个人扭捏的起了身,骂骂咧咧地吐槽着接受惩罚,扭得跟花儿似的。
闻岁无心看戏,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两人不放,只看着宋晚茵脸颊染上了绯红,凑过去低声说着什么。
背景音乐声太吵,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看着两人低语的动作,靠得很近。
手往前一伸,自个儿倒了杯酒,仰头猛然就喝了下去。
绿茶兑芝华士的口感,顺着喉咙下去,难喝得要命,喉咙里灼烧出一片难忍的灼热。
如果酒是甜的就好了,比如像上次江暗喂他的那颗喜糖,太涩了,胸口有些发闷。
惩罚结束,游戏已经开始了下一轮,闻岁随手拿了张牌看了一眼,运气挺好,仍然没中。
只是对面江暗开始偏头跟宋晚茵说话,手指把玩着发过去的纸牌,嘴角带着一丝很浅的笑意,和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
闻岁捏着酒杯,手指缓慢收紧又松开,利落地又喝了一杯。
他哥平时都是脸冷漠的高冷,什么时候冲人家这么笑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看上去心情愉悦。
难道这就是江暗喜欢了很久的人?他们看样子像是两情相悦。
可是明明说好要过一段时间告白的,现在就忍不住说出口了?到底是有多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得太猛,闻岁感觉难受得有些头晕,心脏酸涩,他侧着身子撑着额头出神。
季小屿坐了过来,用胳膊碰了碰他,疑惑问:“你又没中,自个儿在这里喝什么?”
“想喝就喝。”闻岁没太多表情,他甚至觉得酒精上头,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和动作,声音很冷。
季小屿啧了一声,把新一轮的发牌放到他面前,笑着调侃:“看看这轮能不能逃过,如果今晚都没中,你绝对是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