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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弗宁笑而不语,大概是对这个形容词默认了。

静谧的车厢里一时无言,古伊弗宁打开车里的音响,一首慢歌缓缓流出,给这默然的空间添了一丝撩人的氛围。

“Мотылекидымотсигарет,

(朦胧烟雾和蝴蝶,)

Потускневшиецветы,

(残留着你淡淡香味的花,)

Вкоторыхзапахтвой,

(也日甚一日地凋谢,)

Тыоставиламнеих,

(这可是你留给我的一切,)

Япомнютевечера......

(依旧记得那些夜晚......)”

是一首俄语情歌,曲调舒缓低迷,像潺潺地流动在月夜下的暗香。

很罗曼蒂克,也很催.情。

然而牛可清无心欣赏这音乐,他有点不得劲,用手松了松勒得紧的领带,却仍觉耳根连着脖子开始发热。

憋了半天,他还是用舌头顶了顶脸颊,忍不住问:“姓古的,你是不是见人就撩啊?”

“不是。”古伊弗宁想都不想就答他。

前面刚好是红灯,古伊弗宁一踩刹车,转过头来,半真半假地对牛可清说:“我只撩喜欢的人。”

这车刹得有点急,牛可清的手剧烈一抖,手机就“咕噜”地掉在车座椅下了。

见他连手机都拿不稳了,古伊弗宁的唇角轻傲地一挑,“别慌啊,我说喜欢,是为了跟你上床,不是为了跟你谈恋爱。”

这男人,像摸不透的一团迷雾,让人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情话还是骚话,究竟是随口一撩,还是蓄谋已久。

“我没慌,”牛可清弯腰把手机捡起来,痞痞地露出真性情,“您可够渣的啊,跟我挺像。”

古伊弗宁没作声,直视着前方斑马线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起起落落。

跟着红灯上的倒计时,他思考了十几秒。

半晌,古伊弗宁一抬眼镜,清清淡淡地开口,“所以,我们两个志同道合的渣男,要不要到床上去玩玩儿?”

牛可清蓦地愣了,刚捡起来的手机“啪嗒”地......又掉到了车座椅下。

这回可不是刹车导致的手抖。

是心在抖。

牛可清真有点慌了,他慌慌张张地再次弯下腰去捡,伸长了指尖,去够那躺在脚下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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