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老夫多谢了。
”朱晖席上拱手。
“别忙道谢，眼下还真有一桩难处。
”丁寿突然面露难色。
朱晖轻‘哦’了一声，“是何难处，不知老夫可否帮忙。
”
“国公爷可知，陛下近来龙心不畅。
”
“老夫不敢妄揣圣意，只知今岁免了上元节群臣赐宴，其中内情，不甚了了。
”
老狐狸！丁寿暗骂一声，嘻嘻笑道：“主忧臣辱，身为臣子，总要想法子取悦龙颜，纾解圣忧。
”
“缇帅一片苦心，不愧陛下股肱，以心腹托之。
”朱晖恭维道。
和这老儿说话真累，丁寿蹙眉，“国公爷，咱们漂亮话就不多说了，丁某想请您帮拿个主意，如何使陛下解颐，或者说……分心旁骛，不再纠结于某事。
”
朱晖眼帘低垂，不露声色道：“缇帅随侍圣驾，当晓万岁喜好，何必求诸旁人。
”
“陛下喜欢什么我自然知道，可再好玩的把戏日日夜夜耍弄也该腻了，国公既然旁观者清，当有教我。
”
朱晖眉头一跳，品出丁寿不满之意，知晓如再一味避让，闪烁其词，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展颜笑道：“陛下不类先皇，尚兵好武，丁帅若有意，不妨在此方面用些心思。
”
丁寿摆手，“没用的，陛下亲自拣选数百勇士，整日在西苑练习骑射，早已惯了，这方面当不得数。
”
“那些养豹勇士俱是京中选锋，骑射功夫了得，但不知演兵布阵上，与天下武学英才相比又待如何？”朱晖笑容玩味。
“国公是说……”丁寿品咂出一些深意。
“今岁按例是武举会试之年，两京各司武学举子汇聚京师，拣拔将才，去岁陛下曾诏令武科考选之后赐宴中府，此等开创先河之举，可见一斑，缇帅如能略加变革考成之法，引得圣心关注，当不是难事。
”
“变革武举成法？恐非易事。
”丁寿拧眉陷入沉思。
大明朝的武举选拔可谓历尽坎坷，洪武永乐之时开国靖难功臣犹在，虽有请立武学、开武举的呼声，并末引起帝王重视，仁宣二朝当政三杨自谓四海承平，百姓晏乐，也不会提起
武举之事，倒是那位冲龄即位的祁镇，见北方瓦剌势，南疆麓川复起，于南北京开设武，期望培育将才，再造军功，可惜事还竟，蒙尘北狩，武举事再度拖延。
直到宪宗即位，忧外患，盗贼频仍，鉴于武职世袭弊端重重，见深即位伊始，《武举》，开创明武举之制，可惜次武举竟无应试，此后年间，武科举试时断时续，并非常态，录取武进士数更不能与文科进士相比，究其原委，明朝野间贵文轻武之风已盛，都已考两榜身为正途，世家姓子考武举者，族多不以为荣，反以为耻。
这期间也并非没有想更改旧制，典型者便是厂太监汪直，成化年汪直开奏请武举悉如进士恩例，设科乡试、会试、殿试，旨兵部集议，当时的兵部尚书余子俊与英张懋虽心不愿，却不敢明面开罪如的汪太监，士万安暗定计，汪直之言可听不可行，于是兵部虽了武举科条略，加赐武举身恩荣，录名勒碑等如进士科制，却在奏批票拟：武举重事，易即行，令兵部移文，教养数年，俟有成效，巡按提等官奏起送。
武科考再被搁置，此后汪直用心边事，直到贬黜南京，再无提及此事。
弘治年间也有书奏请武举年试，并开殿试，兵部以‘武举已有举行之典，不必轻易纷更’为由驳回，时隔两年恰恰又是兵部尚书刘夏提，将武举年试改为年，但不行殿试，这年试的武举制度才算定了来，正德年武举乡试之期才过，今年正是会试之年。
正因这其纷纠葛，涉及多方利益，左班官不愿武借武举，得到与文科进士同等恩荣，世袭武职自有举官之途，也不会乐见旁来分自己篮子的果子，虽好，也得好了开罪的准备，寿免举棋不定。
晖至此不再多说，他只管意，用与不用只在寿，至于成与不成更与他无。
见老神态悠闲边看热闹，寿心有气，当即抱拳道：“多谢开导，在茅塞顿开。
”“缇帅客气。
”晖谦和笑。
寿珠转了转，故作随意道：“可惜如今文武两班劾如，某如芒在背，那些巾们素来喜欢事，且不去说，府之竟也有众多跟风者，不知怎看待？”晖芒闪而过，转瞬笑如常：“事之意图稍显，自有属揣摩行事，也是常有之。
”“说的
是。
”丁寿重重叹了口气，“看来五府主事之人定要明白事理才好，不然所托非人，长此以往怕会生出乱子。
”“此是缇帅有感而发，还是内廷之意？”尽管朱晖低垂眼帘，仍旧难掩眸中热切之意。
大明朝有实权的几位国公，黔国公远在天南，魏国公与成国公这对姻亲守备南京，定国公这一支最近几代继承人不是病鬼就是疯子，家族中长期无人担任军职，已有中衰之象，如果英国公张懋挪出位置，谁可取而代之不言而喻。
“谁的意思不重要，关键此等利人利己之举，国公可有兴趣一试？”丁寿坏笑道。
“缇帅请看，”朱晖默忖良久，忽然遥指窗外一株巨槐，“那棵老树无材无用，又挡了院中景致，老夫早有除去之意，奈何其朽而不倒，支脉盘根错节，骤然推倒，怕会牵连甚广，坏了院中布置，使某一时难下决断。
”“正德元年一场风雨，断折了许多枝蔓，看着虽是庞然大物，入土却末见深远，只要主人有心，丁某愿作提刀砍斫之人，”丁寿视线由窗外老槐转向朱晖，唇角轻抹，“但要国公相助一臂之力。
”“丁帅血气方刚，素有直勇之名，何用一老朽襄助。
”朱晖温言中带了几分求恳之意，“老树虽碍眼，却伴老朽多年，有荫庇眷顾之情，缇帅当体谅一二。
”丁寿仰天长笑，“国朝初年有位叫施耐庵的才子写了一本《水浒传》，国公可曾看过？”不知丁寿何故突然扯过话头，朱晖还是茫然点头。
丁寿贴近朱晖耳边，低声道：“那您老便该晓得，什么唤作‘投名状’……”＊＊＊＊＊＊＊＊＊＊＊＊兵部尚书刘宇府邸。
刘宇打量着眼前闲坐品茶的不速之客，迟疑问道：“缇帅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放下茶盏，丁寿开门见山，“无事，只是听闻本兵荣升宫傅，特来恭贺。
”就说和你小子没什么交情，果然是冲这事来的，刘宇面色一变，随即笑道：“多谢缇帅，无非是万岁恩典，刘公公赏罚分明。
”听见了么小子，老夫这官位是当今万岁与刘瑾首肯的，你来找麻烦最好掂量一二。
“将士用命这一条，本兵没有忘吧？”丁寿揶揄道。
“那是自然，参事边军校尉俱得封赏，无一人疏漏。
”刘宇当着最大的疏漏人面前，侃侃而谈。
丁寿也不着恼，点头道：“那就好，再有一事要请托本兵帮忙。
”“缇帅处境老夫略知一二，只是下属多有不谙情理之徒，老夫虽为一部正堂，却不好阻塞言路，近日兵部偶有本章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刘宇上来便将自己先摘个干净。
不好阻塞言路？你老小子蒙谁呢，当年掌
管都察院时，为拍刘瑾，强钳言官之口，偏遇个刺杨南金，家当堂脱了官袍撂挑子，闹好笑话，怎么到兵部转了，寿腹诽，还是强几分笑：“无关奏疏，而是想请兵部个条陈。
”听寿述说完毕，刘宇当即皱起了眉，入仕余年，他也非是傻子，寿能想到的利害关系他也想得到，何况年试的烦事是刘夏那老对来的，他避之唯恐不及，怎会往身揽。
“开设殿试，圣驾临教场御幄，以此激励心，招揽将才……”刘宇捻着颌短须，默默重复着寿适才话语。
“正是，陛常思慕太祖太宗武烈雄风，有鞭挞方之志，选举谙晓韬略、克敌应变之将才，征集安边守土之战策，定能迎圣意，”寿振奋道：“本兵此条陈，必得陛另相看。
”另相看？怕会口诛笔伐吧，还鞭挞方之志，个有这想的皇帝可是被逮去漠吃沙子，回来连皇位都丢了，自己若挑唆这事，皇帝成会兴，士林准会着他刘至的鼻子开骂，子监翰林院那些吃饱撑的读书也不会来什么揭帖了，估计往府门前扔的砖碎瓦就能给自己起几座坟，更关键的是，刘瑾会怎么想？！“此等事，缇帅何不自行陈，由圣降旨兵部会议即是。
”我？若不是小皇帝和自己赌气，这好事能落到你？寿强摁心怒意，道：“武科应试责在兵部，某不好越俎庖。
”寿语气有异，刘宇如何听不，他却会错了意，暗道这厮果是记恨前事，来给老挖的，哼哼，恁小瞧刘某！“原来如此，”打定意多事不如少事的刘宇微微点，淡然道：“既依照兵部之意，此事便作罢吧。
”“什么？”寿有些难以相信，这事是不太落好，但权衡利害，有可为，绝对可以在小皇帝前把脸的，自个送个好给刘宇，老小子竟然不接着，真是给脸不要！“本兵可思虑清楚了？莫要后悔！”听寿语气不善，刘宇也心怒起，冷冷道：“本部堂清楚得很，武科考举之弘治年才修订，短短数年，朝令夕改，恐令武应举之无所适从，不易轻。
”言罢刘宇端起身旁几案的茶盏，“帅，请茶。
”寿仰打个哈哈，“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兵也无须来这套端茶送客的把戏，不过在还有言奉告。
”刘宇静待文，寿字顿道：“本兵尽可踩着某肩升官财，但若以为如此了还能不给我点好……呵呵，那某便不是养的。
”
寿放话后便拂袖而去，只留被他混不吝的劲惊得目瞪口呆的刘宇……＊＊＊＊＊＊＊＊＊＊＊＊正德年的明朝堂开年便可谓是异彩纷呈，衣卫都挥使寿巡狩北而归，得嘉奖反被圣呵斥，勒令闭门省过，朝野皆以为是衣帅失宠之兆，消息传开，闲散两京的科道言官们个个登时如打了般兴奋。
自变之后刘瑾整肃朝堂，科道的言官清们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复往画、挥斥方遒的书意气，刘太监随后安查盘，科道诸官得清闲，分赴各清查府库钱粮，往来奔辛苦自不必说，方谁又愿意被翻查老底，明碍于王命不敢违逆，暗各种绊子使手段，绝不会少了，铁面无严查细究伤彼此同僚和气，抬贵手开面刘瑾必不相饶，时间明言官清们竟沦为风箱的老鼠，进两难。
外差难，留在京的也好过，如今想在衙门聊打混子是愈难了，每个时辰的事可不好熬，刘瑾用事，整饬吏治，再想借省忧这类由违限懒，可要冒着被革职降级的风险，毕竟厂卫耳目消息灵通，便是托词养病，亦要有司核实真伪，廷有旨凡养病年以的，俱令致仕。
因托病请假及忧违限遭惩治的同僚故，实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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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朝的衣冠缙绅们叫不应，呼不灵，算是理解了洪武年间前辈们的苦楚，这明的官是真不好当，可要就此撇官位不，众又实没那个勇气魄力，毕竟科场千军万，才有了这身冠带，前尊荣，岂能轻易舍，不是每个都有理杨南金的殷实家底，随意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既放不名利，家也唯有咬着牙苦捱，可身为言官，若是都了锯嘴葫芦，怕是连也不如，科道百号的言官们早憋着劲刷刷存在，只是目标时难寻，刘瑾是万不能碰的，毕竟蒋钦等迹，不畏权阉、仗执言的名说来好听，真要用命去搏，却必划算。
如今寿这事，真是瞌睡来了送枕，衣卫与厂番子并称，在也是为虎作伥的鹰犬爪牙，收拾他朝野定然乐见其成，关键是皇帝和刘太监似乎也对他失了宠信，有许多同辈投石问路，也见获罪，南反落个闭门闲住，见此事有可为，痛打落的好良机近在前，怎能错过，家心权衡利害，得个结论：弄（neng）他！投递左顺门与通政司的题本如雪片般飞来，纷纷劾寿辜负圣恩，欺君罔，残害同僚，骄纵不，激变，
良冒功……有的没的，先给按个罪名再说，据什么的都是多余，反正风闻言事，本就是科道官们的特权，皇帝与百姓信不信无所谓，言官们自己先信了就是，只要参劾多了，假的都可成真，不信的自然也就信了。
铺盖的奏章攻势，没得到小皇帝的褒奖，反激起了厚照的逆反心态，家寿爬冰卧雪，刀丛剑雨走了几遭，没得封赏已然冤枉，岂你们这般糟践诋毁，那家伙纵然有错，要打要罚朕不会么，碍你们这些吃饱撑的甚事！所有奏本留不，廷传旨：近来劾建言者多浮泛不切，攀诬谤讪，各衙门不论可否概覆奏，徒为烦扰，今后似此者不必覆奏……虽名道姓，但近各衙门劾心只围绕，两榜身的或有愣子，却绝无傻子，如何看不皇帝并无严惩寿之心，除了少数仍持续本劾外，其余多偃旗息鼓，静观形势变化，不过通政司的门庭并冷清几，北边镇的劾奏疏又接踵而至，只不过劾的对象换了旁……“给事吴仪查盘宁夏固原等仓场粮草糠秕浥烂、匹窄短等项，劾历年巡抚管粮兵备等官，前侍郎顾佐等百，请查究其罪……”“吴仪劾前边总制杨清、巡抚宁夏佥都御史刘宪、苑寺卿车霆等挪移借补价银，妄费数多，恳请严究……”“给事安奎奏：查盘陕边储亏折数多，并劾历年督粮、兵备等官，前巡抚都御史杨清、刘宪等罪不，俱难辞责……”“延绥宁夏仓库历年草料多支拖欠，虚挪移，折放禄俸诸银万有千百余两，因劾接管及奏乞者之罪，自尚书韩文、都御史杨清而凡……”石都能激起千层，接连的石砸来，能掀起多少朝堂自不消说，明言官们只想门心思票的，让朝野知晓吾辈不可欺也，见这些奏疏所者不是封疆吏，便是部堂都宪等朝廷要员，身份绝对是够了，况且北递来的奏疏都有确凿据，比他们翻来覆去劾寿的话言之有物得多，听起来更让信服，更重要是遭劾这些多老病致仕，已成了没牙的老虎，番风险评估后，言官们明智改变了攻讦对象，口诛笔伐的物换成了官场的前辈同僚，反正他们只要寻找个替罪羊作气筒，至于那个是不是姓并不重要。
时间只要名列奏疏其的，不管是是，在位不在位，都遭到了言官们的无差别打击，什么空费帑，之蠹虫，接边将，饱囊……寿曾遭遇过的，点没糟践，又原封不砸到顾佐等，顾尚书这几都不敢回衙坐堂，怕被手的愣青们堵在堂骂个淋。
不得不说，言官们起狠来是鬼不分，视同仁，莫说顾佐、杨清、韩文等，便是诏狱的车霆与翘辫子的刘宪都落，言辞之激烈，态度之坚决，有皇帝不将这些明正典刑，家伙便以相谏，将腔碧喷你脸的架势。
“怎么了这是？北各镇府库糜烂至此！那寿为何没有报？他巡狩，他巡了什么？看了什么？”小皇帝咆哮着将案堆积如的奏疏推了去，百个官疯劾另外几百个官，明朝哪来的这等象，简直都成了锅粥！刘瑾扫了散在的奏本，平静道：“寿才返京师，便连遭劾，想来北还及向陛详述，至于北奏疏所说……”刘瑾微微笑，躬身道：“都是历年积欠，数目虽触目惊心，也远到根基的步，陛英明，拨反正，重申度，革新吏治自是易如反掌。
”老刘说的有道理，羊补牢，犹晚也，厚照呼口浊气，皱眉道：“那寿这几又些什么，还不将北详如实禀奏，延宕务成何体统！”刘瑾身子弯得更低，“陛说的是，那小子惯常不知轻重，朝堂受了些委屈便自自弃，不是纵游，便是饮宴宿醉，有破罐子破摔的劲，这般不惜身体，真枉了陛垂怜之心。
”听刘瑾将寿说得不堪，厚照颦眉不乐，“真真闹！朕不过让他……让他将北实尽快疏奏报，再将如何置拟个章程，他在陕停了数月，想来有些见解。
”刘瑾躬身领旨。
“再给他带个话，此番他确是受了些委屈，朕也并非真个恼他，来还要委以重任的，别那个小心的心郁结，莫名闷病来。
”厚照不放心嘱咐。
“雷霆雨，俱是君恩，陛深恩似海，那小子怎敢有别的心思。
”“这话老刘你说我信，寿么，可必，”厚照毫无帝王威仪撇了撇嘴，揶揄道：“那心针鼻似的，朝朕还说什么，他就要撂挑子不，哪家臣子有这么胆子！”“的胆子还不是陛您给的，那小子是拉虎皮旗，直打着您的名行事，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刘瑾笑道。
“照这么说，他也不算无旨行事咯？”厚照眉弄笑道。
“有旨没旨，还不是万岁的句话么。
”刘瑾将奏章拾起，整齐摆放在案，“陛言鼎，这些奏本煌煌言，其是真是假您还不言就看得。
”
“说的是，其实朕这几就是看这些解个烦闷，给你，朕有什么不放心的。
”厚照笑着又拾起份奏疏，才打开看了几行，抬只见张锐又捧着摞奏本小步奔了进来。
“陛，通政司有奏疏递。
”小皇帝的脸顿时如同苦瓜般垮了来……注：禄寺寺丞赵松归省违限，吏部据例当复职，命罚俸月，且曰省忧养病皆托事营，玩旷职者也，今后凡违限月者宥之，月者罚，如松月者逮问，月者致仕，月以者削仕籍。
及吏部查奏违限者凡百员以请，诏俱令如前旨，惟养病者无限令，巡按官核其真伪及已痊与否，奏请裁，病痊起用者所在有司亦核实以闻，既而复有旨：凡养病年以者令致仕。
（刘）瑾以参官多而纳贿重者为称职，否则必遭棰楚械系之，而降黜随之，于是缙绅自相噬，衣冠化为豺狼矣。
（这话真假自辨）时太监汪直用事……奏请武举设科乡试、会试、殿试，悉如进士恩例。
得旨兵部即集议以闻。
于是子俊会英张懋等文武臣暨科道官议之，众皆心知其不可，亦不敢违，遂议科条略，选武臣子就儒读书习，乡试以月，会试以月，初场试，场试论判语，场试策，殿试以月，赐武举及身有差恩荣，次录名勒碑亦如进士科制。
初令会议时，士万安窃计曰：汪直所言吴绶建，可听而不可行，然沮之必有祸，何也？武举选材其号则，非不可也，宜有以之。
及奏批：武举重事，易即行，令兵部移文，教养数年，俟有成效，巡按提举等官奏起送之。
明武举殿试直到崇祯年才开始，崇祯爷什么都想管，包括自考核武进士，而且改传统，让应试武举抡百斤重的刀，曾引得举子抗议，认为朝廷不是选将才，而是选家。发布地址: <a h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