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越慎之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不免想起自己当时隔着一道门像个偷窥狂一样偷偷录视频的样子，脸有点烧得慌。
“……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他的脸一下字黑了下来，就跟乌云密布快要下雨的天空一样，“交代你办的事办完了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问。”
越慎之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助理知道那份录音是怎么来的！
就连夏归璨，他都要死死的瞒着。
不然，不然也太丢脸了。
本来还没什么的，苟助理这一提，越慎之更加觉得臊得慌了。
而苟助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发出了一声社畜的叹息，他越来越不懂这位心思难猜的大总裁了。
澄清的时间很巧妙，刚好卡在第二期正片播出前几个小时，可以说是在为夏归璨洗干净无端黑料的同时，又替他在这期间积攒了一波热度。
这下就连完全不关注选秀节目的真路人们，也从几天造谣又反转的假瓜里记住了夏归璨这个名字。不少从来没看过选秀的吃瓜群众带着好奇，平生头一次打开了《Dream》，想要亲眼看看这位身处舆论中心的选手到底有什么值得被这么多人如此关注的地方。
与此同时，和正处理好老板交代的事而春风得意的苟助理不同的是，持有“搞选秀不如搞事情”这个微博账号的皮下运营，却正在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言语暴力。
无数不堪入目的污秽言辞塞满了他的私信箱以及评论区，逼得张力不得不开启了评论精选，然而这种装死的处理方式却更让广大网友感到气愤，随之骂得更加起劲了。
张力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而且他很害怕会被神通广大的网友扒出来自己的真实信息，到时候一切才叫完了。思及此，他忍不住埋怨起几天前见钱眼开的自己，早知道这夏归璨背后居然有“狗苟狗”这种大佬撑腰，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为了点票子，就接了这种损阴德的单，去黑夏归璨啊！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力关掉了电脑，根本不敢再看那些显示新消息的红点。他瘫倒在电脑椅上不停的擦着虚汗，脑子里不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盯着手机里那个联系方式，张力犹豫了许久，在对网络暴力的害怕和对越瑾之的恐惧中，还是选择了对后者妥协，颤抖着手指一个个的按下拨号键。
电话每“嘟”一次，他的心脏就跟着剧烈跳动一下。
直到有人接起，张力的心被提到了顶点——
“喂？”
是年轻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