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楚满把机密文件交给了应荣。
只是需要调查就能查出来的事情，他们居然没有人查过！
楚满……你真是辜负了应总对你的信任。
应寒枝挂了电话。
电话没有外放，但是宋辰说话声音不小，再加上楚满离他近，将宋辰的话一句不落全都听见了耳朵里。
楚满的手微微颤抖。
应寒枝……知道了。
“这是你想要的么。”应寒枝低声道。
很奇怪的，他眼中并没有怒意，眼底的那一丝冰冷，却令楚满无故心狠狠地颤了颤。
应寒枝已经很久没这么看过他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应寒枝看他，眼中定会有浅浅的笑意。
而他将这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
楚满想要辩解。
但他无从辩解，反而要认下这件事情。
楚满喉咙像是堵住了什么硬块，令他喉咙发疼，他死死摁住想要解释的心，一狠心道：“你都知道了。”
“这些都是我做的，我认了。”楚满说。
应寒枝：“为什么？”
他像是仍不太理解的模样。
楚满也觉得自己干的不是人事。
但这都是小说里的恶毒男配要干的事情，而他只是照搬罢了。
不知怎么，楚满的心有点疼。
像是无声的警告。
某个无形而坚固的隔膜，开始逐渐破碎了一角。
应寒枝扯起嘴角，无声地嘲笑了一下自己。
他还在期待什么？
原来这种时刻，心疼的感觉是能盖过身体上所受到的所有伤害。
心如刀绞不过如此。
可他竟然到现在都不舍得对楚满说重话。
应寒枝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算是被伤得彻彻底底。
楚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因为必须让你讨厌我，所以我偷了你公司的机密文件？
听起来就很扯蛋。
原来的剧情拿出来说也不合适。
难道要说因为看他和白晓棠太过亲密激动眼红，所以一时间脑子一热做了错事？
更离谱了。
楚满不想为自己解释。
应寒枝深深地看着他。
这目光看得楚满非常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很久之后，每当楚满回想起这一幕，都难受得要命。
可他还要很无情地说一句：“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没什么可说的。”
快点讨厌我吧。
之后，你走你的剧情，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