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但是谭霜听见了这句拉仇恨的话和自己胃里抗议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是另有所图啊?”
郝景烨对上少年玩味的目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这些习惯性的动作都被谭霜看在眼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瞬间涌上来,“你……认真的吗?”
“什么?”
郝景烨吸了一下鼻子,不明所以。
“没什么。”
谭霜潇洒地一甩书包,扭头走了:“等我放寒假了咱们再聚,你先去约吧。”
这个字用的可太突然了,郝景烨心脏怦怦直跳,他还一点准备都没有,等反应过来周围开过来的车已经按了好几圈大喇叭,把他好好的装逼现场当场劫杀。
“怎么回事,怎么不走啊?我们还得接孩子呢。”
“欸!”郝景烨拉上车窗,激动地快把不住方向盘了:“这就挪这就挪!”
北方冬天的风啊,刮得多么大,怎么这人的心里头还是这么热乎着呢?
曲珦楠一到车上暖和过来,立刻就开始犯困,好像对于这种四个轮的交通工具他总是不那么擅长应付,谁的车他坐了都想打盹。靠着椅背脑袋很慢地沉下去,一点一点的,司机开了一段路之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叫都叫不醒。
“您先坚持一下。”旁边那人道,“等过了这阵,基本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今晚又是一场恶战。
临近十一点,他才拖着已经不甚清明的脑子循着回家的方向上了楼。
谭霜左等他不回来,右等他不回来,等到饭给他热了又晾凉,反反复复了不下三四次的时候,外面才终于响起脚步声。
曲珦楠进去的时候,神智基本不清,软绵绵地往下倒,眼睛里除了几步之遥的床没剩下别的。
“欸我操,你去干什么去了,这么大味儿啊?”谭霜被他冲得差点摔一跟头,鼻腔瞬间灌进来外面的冷风和怀里人呼出的热气,觉得不对劲,“你喝酒了?”
“楠哥、楠哥!”
曲珦楠把魂儿召唤回来:“嗯嗯嗯……”
这……谭霜已经快疯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曲珦楠出去把自己喝成了这样,气得想打人:“你成年了没有啊这么给我作!他们呢?他们灌你喝?!”
酒曲珦楠是真的没喝几口,他只是太困了,眼皮子睁不开,连嘴都懒得动,但是残存的意识不允许他就这样撒手人寰,“没有……象征性的……礼仪……我困了。”
“啊?困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曲珦楠没有力气和他贫,他快没电了。
“睡觉……”
谭霜架不住他赖在自己身上,像个树袋熊似的吊着撒娇:“行行行睡觉去,咱们睡觉去了,好不好?”
把人打横抱起来,太沉了,谭霜走一步喘两步地给他弄回房,那一桌菜看样子是只能委屈它们今晚睡冰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