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都是自愿的呢?”曲珦楠眼睛里的深潭又在颤动了,“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错了行吗……我改还不行吗……”谭霜完全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拿他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我不应该招惹你的,都是我的错,你就当我犯了个错行不行?别再……”
“晚了。”
是你先踏出那一步的。
是你先要对我好的。
是你自己收不住自己身上的锋芒,你太耀眼了,会让人发出光的是你,会让人暗淡无光的人也是你。
主动是你,逃避也是你,笑给我看的是你,在我面前哭的也是你,你是我的软肋,是我渡不过的劫。
沉迷于一件事,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要开始很简单,要结束也很简单,只是,现在,要反悔已经不行了。
都太晚了。
唇齿相触的感觉太奇妙,吐息和心跳声都一起钻进耳朵里,汇入心脏。眼前的东西是禁果,是他不会被原谅的,覆水难收的抉择。
已经是他了,就是他了,不想变了,不会变了。
浅尝辄止,他已经没法再继续欺骗自己。而他也明白那并不是所谓的头脑一热,没有挣扎,没有慌乱和拒绝,他得知了这个足以令人欣喜若狂的信号,便不愿再过度的流连。他隐约知道了存在于无声之中的默许是怎样的意义,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离开的动作也干净利落,留给人慢慢消化的空间。
谭霜看着他,牙关微松。
那眼睛里有瞬间被燃起的温度,就像冰雪化成了霜露,倒映着冬日里弥足珍贵的暖阳。
我□□妈。谭霜在心里说,这回大爷您倒是不担心会把病毒传给老子我了?
“你想好了吗?”温柔又略带犹豫的嗓音,让做出刚才举动的人瞬间被点燃了心火,腾起三尺高,直扑自己面门,“嗯。”
“知道我说的什么吗你就嗯。”谭霜摇摇头,无奈极了,“你倒是挺干脆。”
“我可是很早就已经警告过你了。”谭霜看着他,曲珦楠道,“你那根本不算警告。”
“什么什么?”谭霜声调瞬间高了八度,“合着在您眼里霜哥我说的话就是放屁?”
曲珦楠破功了,带着淤青的肩膀跟着一抖一抖。谭霜扑过去拧他脸:“笑……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真他妈气死老子我了。”
曲珦楠被摁在床上,然后又被摊煎饼一样瞬间翻了半个面,“操,推你你他妈就躺?你那个背花成清明上河图了你就给我往床上使劲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