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再心情不好,我就来陪你。”曲珦楠送他回去,“别再一个人憋着了。”
谭霜指着他:“哇靠你有什么立场这么说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曾经的闷葫芦开始倒打一耙指控起开朗活泼的自己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曲珦楠头又疼了:“我现在比你清醒好吧?”
如果他没有经历这么多,自己现在能够逐渐融入他的生活之中,该有多好。
曲珦楠知道谭霜变了,自己也变了,他们在一起越久,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想了解之前自己所不曾见过的他。这种执念一旦开始存在,势必会越发难以控制。
然而有些事情,越深入,知道的越多,便越发难以接受。
那个醉酒的人被他按在地上殴打的时候,他完全懵了,就像在对峙那时看见他眼睛里的冰冷,手中触碰着这样的温度。从未见过这人如此疯狂的一面,那时他不禁想起了他放在书桌上的母亲的照片,对比起这样让他失控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天唤回谭霜理智的,并不是自己的劝阻,或是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哀嚎。
是母亲。
母亲和她怀中几岁大的孩子,他们哭肿的双眼,里面难掩复杂的情绪。
他们既希望谭霜收手,又希望导致他们不幸的男人就此死去。
人的心理真的很矛盾。
之前的他究竟都经历过什么呢?曲珦楠不得而知,有些事情谭霜不亲自说,他也无法开口。
曲珦楠很久没有再收到那个让他不安的人发给他的消息了,他换掉电话卡,里面储存的号码一天天多起来。那么多他渐渐接触到的人,姓名都清晰地躺在通讯录里,再不会有未知的一长串数字出现来扰他的心神,他觉得这样很好,自从和谭霜亲近起来之后,他能感觉自己身上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对于生活的热情。
假期结束之后谭霜没再继续听从建议在家休息,虽然右手不能写字,但是课该听还是照常听,老师也对他很照顾,特批了他在伤好之前可以不用做文字方面的作业。
“想什么呢?”
中午放学还是照旧一起回家,谭霜看他身旁的人习惯性的发呆,问出口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行为。
曲珦楠摇摇头:“我在想,那个女生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啊?”谭霜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想这个干嘛啊?而且她那也叫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才不会是她这样的。”
曲珦楠反问:“喜欢别人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