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是课代表吗?”
课代表会举报带自己的科目老师?谭霜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平日里积攒了太多的怨气的话,平常人根本做不到这个份上。谭霜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快要站队集合了,他想象不出来,假如真的是那个女孩,她得是和老师有多大的仇才能报复到这地步啊。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谭霜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女孩的手段。她给他的印象就是敏感,谨慎,又多疑,和她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你永远不会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
“也许,她是这里有问题。”霄逸指着自己脑子的位置。
谭霜想起监控录像里她半蹲在自己座位前那虔诚的模样,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求你,住口。”
霄逸耳朵上的伤已经结痂了,纱布没再包着,只在侧面露着一块显眼的印子。因为愈合的有点快,打球或者干别的什么时经常发痒,他一痒就要去挠,谭霜每次看见了都要打他,“手贱。”
霄逸家里院被整成了运动场,几个来了的人都在疯玩,恬恬一个月乖乖地蹲在沙坑里挖隧道。谭霜站在天台栏杆后面,身上带着运动过后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暖意,鼻子上还挂着没干的汗珠。
“晚上回家吗?还是在我这睡?”霄逸给他扔过来一听可乐。
“回吧,我奶奶自己在家。”
霄逸陪他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曲珦楠怎么没和你一块来啊?你不是要带着他吗?”
一说起曲珦楠,谭霜终于记得从自己的世界里挣脱出来了,“我和他打架了,应该还气着呢吧。”
霄逸来了兴致:“你把他打了啊?”
“也不是。”
“那,他把你打了?诶我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哥俩好六六六呢,怎么扭头就凉了?”
要说起他俩那段不清不楚的孽缘,除了谭霜他们自己,霄逸绝对是知道的最多的一个。连他都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旁观者更是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一样乱猜一通,顺带还扯出了比之前更多的谣言。谭霜一边觉得累,一边看着小闷骚又觉得有意思的不行,倒也没去在意自己当初卖了自己的糗事。
不但不在意,还可着劲地作:“怎么说也是我未来对象呢,我回头去哄哄他,屁事没有。”
霄逸差点把脑花笑散了。
“成,回头在一起了哥们儿给你随礼去。”
谭霜不停脑补着曲珦楠那张小帅脸上种种别扭的小表情。别看他嘴特别紧,表达不出什么来,其实多在他耳边说点好话夸一夸,关爱关爱,心里早就软的跟棉花团一样了,简直是任人蹂/躏。
一开心,手里的可乐罐子都快捏不稳了。
谭霜暗暗发誓:他就是这一学期别的什么也不干,也要把曲珦楠这厮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