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目光落在对面的傅西辞身上,“算起来我是新人,还得向傅总多学习。”
“客气。”傅西辞反看着他,眼底冰冷。
推杯换盏间,并购案谈下来。
结束时,助理替傅西辞打开车门,同时道:“傅总,太太那边来电话了。”
从出来就没什么表情的傅西辞,明显动作顿了片刻,抬眼看他问:“什么时候,怎么不早说?”
助理:“前一个小时的事,不是什么急事,就没及时跟您说。”
“说了什么?”
“问您今晚是不是还住公司,住的话衣服已经给您收拾好放客厅了,随时都可以拿过去。”助理转述一遍。
从他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太太自从从乡村回来后体贴多了,以前傅总加班住公司还会生气,现在都会给傅总准备好换洗衣物了。
表面上看似乎是这样。
但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傅西辞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他低身上车。
司机询问:“傅总,是回公司吗?”
“回家。”傅西辞抬手摁了摁眉心。
*
大姨妈到访的第二天,舒妤并不好过。
她昨天晚上还嘚瑟自己大姨妈懂事从来不会疼,今天姨妈就展现了它的威力,成功让她疼的死去活来的。
小腹处抽疼,一阵跟着一阵。
舒妤下班后打算睡过去,但到底熬不过疼,从床上爬起来找药吃。
听说吃药并不好,以后可能会有依赖性,以后的姨妈只会更疼,但她现在顾不上这么多,打算先拆开吃两颗。
傅西辞回来时,她正拖着虚弱的躯壳,给自己倒了水准备将药吃下去。
“怎么了?”
他进门看到的是顶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的舒妤,目光扫过她吃的药盒,明白过来,“肚子疼?”
舒妤靠着中岛台,有气无力,“是啊,以前就有人说身体好不能嘚瑟,一嘚瑟自己不生病不会疼就会出事。”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吃药。”傅西辞有姐姐傅明双,她每次姨妈到访都会丢半条命,所以对这种事知道一些。
“可我疼,忍不了。”
这种疼像是让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还是保命要紧,“不吃药,那我怎么办?”
“喝热水。”傅西辞看了眼药盒的说明书,不假思索道。
舒妤:“……?”
自己家的钢铁老公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傅西辞从她手里拿过了药片,又碰了碰水温,热的可以喝,“我帮你按摩缓解,药能不吃就先不吃。”
这一句还像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