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这一步时就硬生生卡住了。
傅西辞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刚才的目光,甚至安静又耐心的听她嘀嘀咕咕的把话说完。
他掀起薄白的眼皮,平常眼底的冷意像是挂在窗户上霜花被热气融化变成了水雾,有了温度,他看出她眼里的期待,忽地很轻的笑出声。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不用说话她就知道这笑里的意思了。
像是在反问:不会真有人以为转移话题有用吧?
舒妤是彻底笑不出来了,她那点自欺欺人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了,她脸一热,语速极快道:“对不起我先说,我不应该编排你。”
“但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再说了,我也做不出那种事来。”
她跪坐在床上,手无意识的放在了腿上,贡献出了难得的老实人场面。
好一会,傅西辞才语气极淡的回:“哦。”
然后就拿了睡衣,直接去浴室洗漱了。
就这样?
就一个哦,然后就走了?
舒妤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这样对她是更好还是侮辱性更大,但浴室的门已经关上了,里面片刻后响起了淋浴的水声。
她仰头倒在床上,全身都脱力一样。
这日子是一天过不下去了,毁灭吧,累了。
手机消息提醒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不用猜就知道是喻依,想必已经猜到了她的命运,在对她进行人道主义的安慰。
她虚弱的连消息都不想回了。
舒妤本打算趁着傅西辞洗澡的这段时间早早睡过去的,但刚刚的尴尬还历历在目,她整个人脑子泡过水一样,格外的清醒。
一直熬到人出来,她才快速闭上眼睛。
舒妤本来是想装睡的,但傅西辞从出来后一直没有上床,她忍不住想看他在干什么,结果就看到了他从浴室拿过自己的换下的衣服,包括领带。
以往这些都是直接放浴室的,有小时工会收拾。
“你干嘛?”她好奇问。
傅西辞将领带收起来,放在了衣服底下,表情很平淡的回看着她,“没收你可能的作案工具。”
说完,还要拉开门将脏衣服丢去洗衣房了。
舒妤:“???”
她很顺利的就起来了,她在电话里,跟喻依说过领带绑手的操作,但那都是很靠前了,也就是说他从那时候就进来了。
说好的别当真,连领带都直接丢去洗衣房,从源头遏制她的可能行为,这叫没当真?
她不就是跟闺蜜口嗨说了几句,他至于防色狼一样防着自己?
就好像他们之前有多清白,都是合衣规规矩矩的躺着手都没碰过一样,这男人在装哪门子的纯/情?
我不李姐。
舒妤这次更清醒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尤其是在她还没有实施罪行,就已经担当了罪名一样。
以上那段对话的直接导致了她一晚上都没再给傅西辞一个眼神。
舒妤本来是等着傅西辞忍不住先搭话,她再趁机站在高地,从头到尾阴阳怪气一番,为自己扳回一城,但她忘记了对方是傅西辞,是一辈子不说话也不会被憋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