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多见识几个,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看出来,还会被骗吗?”
石思雅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你说得没错!”
“是不是?见得多才有比较,就许他们今儿议论哪家姑娘贤惠,明儿说嘴哪家姑娘泼辣,就不许我也评价评价给小姐妹们避个雷?”
至于说闲话的,唐小棠压根儿就不当一回事,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不说的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不过唐小棠管不了,有人能管。
刑牧君先是问了唐小棠,“外面的传言,你怎么看。”
唐小棠:“……我坐着看?”
“传言里有卢家小子的推波助澜,怕是被你拒绝了恼羞成怒,又见你对旁人都是和颜悦色,心有不甘。”
“那他心胸还挺狭窄,不甘心大可以来我面前,非要背后鬼鬼祟祟,给漠北的男儿丢人了吧。”
“他不重要,你与那些人相处得如何?”
说起那些好看的小哥哥,唐小棠觉得还挺新鲜,“都挺好,就是没什么特别。”
刑牧君觉得正常,“才认识不久,都是这样,时间长了就好。”
至于乱说话的人,扰人兴致,不可饶恕。
……
下一轮青鹰赛会,唐小棠没有看到卢益的身影,除了他,还缺了三四个,说是有种种缘由退出赛会。
行吧,临时退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这一次比的是拳脚,人还未上台,底下已经坐了一排面前摆着笔墨纸砚的画师。
“那些是?”
刑牧君有些得意,“这是近些年才时新起来的规矩,画师会将台上人的英姿画下来,供人欣赏,每回青鹰赛会后,青鹰得主的画像都会水涨船高,一幅能上百金。”
唐小棠:“……”
“这法子据说是从某个书院传开,被许多地方沿用,也不知头一个想出这法子赚钱的小家伙,脑子是怎么长的。”
唐小棠:“……,她大概没想到,还能这么赚。”
草率了!当初只想着带着书院里的学长学姐们赚点花用,顺便造个势,没成想到了漠北这地儿,一幅画能卖到上百金,还是自己的见识不够多!
比拳脚,又要更精彩一些,漠北男儿几乎没有不习武的,便是瞧着身形单薄也能会个几招,因此台上比得格外精彩,气氛也高涨饱满。
唐小棠起先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半觉得手痒,也让人拿了笔墨纸砚来。
这事儿她做起来得心应手,甚至有些怀念,画得是行云流水,娴熟精练,刑牧君好奇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个书院莫非就是你在上陵郡的书院?”
唐小棠放下笔吹了吹墨迹,“可能吧。如何?大哥夸我可会抓精髓了。”
刑牧君让人将其他画师画的拿来做了比较,不得不说,唐启熙夸得对。
唐小棠画里的人有着独特的气质,寥寥几笔似是将人骨子里的个性都画了出来,或坚韧,或不羁,或沉稳,或洒脱……,不止是单纯的比试动作。
她也就过过瘾,不过也是巧了,画的正是石思雅的哥哥石江,本就是个英气少年,在唐小棠笔下显得越加意气风发。
唐小棠颇为遗憾,若是大哥在,他定会帮自己在画上题字,大哥的字超好看的!
总觉得画旁空荡荡的,唐小棠忍不住问,“这里可有人写字写得漂亮?”
刑牧君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子,长川正色道:“要说到字,侯爷的字乃是一绝,多少人都想求一墨宝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