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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入宫,礼遇的规格自是不同,皇帝亲设宫宴,言语间与他亲密无间,活像是江山都要分他一半似的。
刑牧君一如既往没什么反应,宫宴行进到一半,才有人进来报永宁王来了。
皇帝十分不满,“这时候才到,我这皇兄的架子可真大,莫不是连镇北侯都不放在眼里?”
宋常念缓步入内,只说传话的宫人弄错了时间自己才来迟。
“永宁王也不必将责任推给下人,罢了,赶紧坐吧,今日宫宴,朕也不想扫了兴。”
宋常念神色坦然地入座,坐在最末的位置上,面前的桌上菜都是凉的,他也全然不介意的模样。
刑牧君不动声色地收回余光,确实是个能忍的,这种人若成了对手,远比高座上那个麻烦。
他只一个眼神,便有人提议,“听闻永宁王又被百姓成为逍遥王,平日只需想着如何消遣即可,故而舞的一手好剑,不知今日可能舞一曲助兴?”
皇帝喜出望外,立刻让宋常念别让人失望。
宋常念无语,他会舞个屁的剑。
但很明显他不舞是不行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宫人奉上一把利剑,宋常念握在手中。
乐曲响起,宋常念表情淡定地瞎挥挥起来,左右也就是想看他出丑的样子,看就是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舞的是什么,居然渐渐地还挺沉醉,觉得兴许自己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只忽然手腕一疼,整只手仿佛不是他的了一样,控制不住地往一个方向栽过去。
“当啷”一声,宋常念手里的剑被人拦下,他缓过来定睛一看,自己的剑尖竟是准准地朝着镇北侯!
“大胆!”
皇帝一招手,立刻有人将宋常念钳制住压在地上,“永宁王图谋不轨,竟对护国有功的镇北侯起了杀心,其心可诛!”
可算让他等到了!旁的说不定还能让他逃过去,但他居然蠢到想对镇北侯动手,简直自寻死路。
宫宴上有人蠢蠢欲动想为宋常念辩解,却又忌惮着镇北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才好。
忽然,从宋常念袖子里掉落出一枚饰品,一旁的宫人正打算上前,却见镇北侯站了起来,慢慢走过来,俯身将地上的小玩意捡起,似乎看了看,挥手让人松开宋常念。
“皇上也不必大题小做,刀剑无眼,永宁王想来也是无心。”
皇帝愣了愣,脸色有些僵,弄不清镇北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