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了指宫父宫母身上的黑色劲装。
嘴巴张了张,宫父阵亡。
呵呵,我就说该提前打个电话,定洲非说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这不,果然被阿肆说了吧?早就和你们说了,别拿你们那套往阿肆身上套,阿肆是个正常正经人。带着黑暗气质的男子主动出声打圆场了,从靠背上移开身子,俯身向前看向宫肆,一双黑眸注视着宫肆,他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摄,是你母亲的工作搭档。
大概是从宫肆父母那里得知宫肆对能力者的厌恶了,如今虽然宫肆已经和人定契,然而这个人仍然使用这个说法替代了使用者这个词。
光从这个简单的做法就能看出来这是个靠谱的人。
宫肆怔了怔,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依稀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中好像有出现过这个人的影子。
我是安扎吉。坐在宫父旁边的白金色头发女子举起一只手道,她的另一只手则是举着一个茶杯,匆忙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扭头看向另一头的摄:空了。
奶茶没有了的意思。
如此欢脱的样子宫肆脑中记忆的薄纱开始飘忽起来,他对这名女子印象好像更深刻一点。
就在宫肆陷入回忆的时候,名叫摄的男子站了起来,执起旁边的奶茶壶,先是为白金色头发的女子斟满了一杯奶茶,然后依次走到众人面前
当然,由于太过紧张激动,宫父宫母的奶茶根本一口没动,宫肆显然也没心情喝茶,倒是溪流吸溜溜喝了半杯下去,微微一笑,男子为溪流斟满了杯子,动作异常优雅,斟完茶后,他又冲溪流微微一笑,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给自己也重新倒了一杯奶茶,他再次慢品起来。
于是,现在现场的六个人身份就很明了了:宫父宫母宫肆器;摄、安扎吉、溪流使用者。
前几天打电话给你们,你们怎么都不接。宫肆终于恢复和父母的对话了。
那不是我们已经在见你的路上了吗?接电话我怕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不惊喜了不是宫父弱弱地说。
好消息只有你才这么以为吧,心中吐着槽,宫肆冷漠道:我刚刚没觉得惊喜,只觉得很惊吓。
啊?吓到你了吗?儿子你你看起来这么凶凶的,难道是害怕的表现?宫父一愣:也是,你妈好像就是这样,每次被吓倒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异常凶暴
宫父的肋下立刻被宫母击了一肘。
别听你爸提这些有的没的,其实,都是他的主意,我就说不太好,可是他偏偏觉得直接见面不好意思,见面之前非要先看看你们现在都长什么模样了,我、也是我不好,我也想提前看看你们,这才听了他这个糊涂主意温柔的视线投向儿子,宫母看着看着宫肆的脸,眼角忽然出现一颗泪花:抱歉,我们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把你一个人扔回老家,这么多年不管不顾,还让你一个人带大了那么多弟弟,再怎么说,我们都没脸见你
说着说着,宫母忽然再也说不下去,一道清泪从她面颊淌下,这个看似清冷精明、平时老是管着自己丈夫的女人,只一瞬间便泪流满面了。
嘴巴微微张开,看着静静哭泣的女人,骨子里的血缘关系在作祟吧一看到她哭,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走过去,宫肆轻轻拥住了女人。
宫母的个子几乎和儿子一样高,然而感受到儿子的拥抱,她先是轻轻反手抱住儿子,然而紧接着将脸埋在了儿子看起单薄实际却很结实的胸前。
这一幕很感人,就连一直抱着奶茶杯不放手的安扎吉都放下了杯子,眼圈一红,她吸了吸鼻涕。
摄也是一脸微笑看着这对母子,然而,这么美好的氛围,偏偏有一个不着调的人要搞破坏
我也要加入,阿肆,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爸爸想要抱抱你眼瞅着儿子和老婆拥抱的情深意切,宫父不甘寂寞的站起来,长臂一展,宫父一个拥抱过去,把儿子和老婆同时圈在了自己的臂弯内,因为个子太高,他还把头往下一埋,刚好埋在两个人头上。
脸上还糊着鼻涕和眼泪。
脏死了!
脏死了!
异口同声喊出来,拥有一模一样菜刀眼的母子一人伸出一只胳膊将上面的宫父推出去,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感人气氛瞬间烟消云散,被老婆儿子同时拒绝的宫父脸上的泪痕犹在,他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被他插了一脚,不知道是同仇敌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宫肆和宫母的感情却瞬间拉进了。
阿吉睡得可真踏实。从对面的沙发坐到宫肆原本的位置,宫母小心翼翼把阿吉抱起来。
任凭她怎么亲怎么抱都不醒,阿吉简直是睡神!
你小时候睡觉也这样,怎么闹都不醒,大家都说你脾气好。宫母笑呵呵道。
看着自家菜刀眼还没收回去的器,溪流想:原来脾气好的小婴儿长大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吉很乖,白天认真玩,然后晚上就认真睡觉。看着睡得脸蛋儿红扑扑的弟弟,宫肆的心都变得柔软起来了。
他白天确实玩得很遥远。想到自己骑着摩托追过去的那一长路,宫父眼神闪烁。
不过,儿子的使用者真的很不错,照顾自家儿子照顾的很好就不说了,难的是连拖油瓶弟弟都照顾的这么这么豪华,想了想小儿子白天的行程安排,宫父想了半天,最后只想到这么一个形容词儿。
从阿吉开始作为引子,宫肆终于可以和父母自然的交谈了
你们怎么忽然回来了?
考古队没钱了,队长去上交各种发现成果,顺便再拉点资金,我们也终于可以放个假。宫父道。
考古队?宫肆想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印象:原来你们是在考古队工作的啊,我以为你们是厨子。
我们是厨子没错!不过是考古队的厨子!再次举起右手,安扎吉又开口道:我是很好的厨子,而你爸爸是很好的菜刀!
顺带一提她说着,拉过旁边的摄和宫母:摄是很好的厨子助理,而拾则是很好的小匕首!他们为每道菜做出来的雕花装饰都很棒!
宫肆溪流:考古队的厨子还需要助理吗?而且这种地方吃饭还需要雕花?这个助理职务怎么想都有点问题的样子
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老爸和老妈,宫肆心中的记忆一点点捡回来了。
他小时候经常在帐篷里和厨房里,在帐篷里睡觉,在敞篷边玩耍,然后在厨房里看着大人们热火朝天做菜。
现在想来,他做菜一开始就做的不错,大概和这段经历有关。
安扎吉我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某界全大洲厨艺比赛的冠军就叫这个名字?明明是个男人的名字,然而出来的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溪流视线停留在安扎吉身上,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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