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踉跄了一下,狼狈地跑进浴室里去了。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亚迈伊蒙也洗过了。他半干的长发披在肩头,挑起的长眉上还挂着水珠。
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铺,“睡觉了,小家伙。”
切茜娅将自己在被子里裹成了一个蚕蛹,“今天不要了,我疼。”
“我知道,”亚迈伊蒙说。他随手拿起了一支药膏,“我给你买了药。”
切茜娅愣愣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
“你昨天说了呀。”亚迈伊蒙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今天就去买了。”
怪不得神明今天一天都没露面,原来是……
切茜娅不禁往被子里缩了缩,亚迈伊蒙劝哄地说:“乖,松开被子,我给你涂。”
“不用了……”
神明冰凉的手指抚过切茜娅的眉眼,他发梢的水珠滴进了切茜娅颈窝里面,“宝贝儿,上次我用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你也不是这表情啊!
切茜娅蓦然有种遇人不淑的痛悔,就在这一走神的时候,神明屈膝顶开了她的腿,“我轻一点。”
昨夜薄荷的凉意仿佛始终在双腿之间,切茜娅第二天早晨醒的很晚,她从床上坐起来时,亚迈伊蒙已经不在了。
在他抚平了褶皱的枕头上落着一张字条,“上午有事,中午回来带你吃好吃的。”
切茜娅翻身坐起,指尖攥紧了那张纸,亚迈伊蒙出去了。
她穿好衣服,跳下床去打开门,却正见拉兹罗在门口抬手欲敲门。
切茜娅吓了一跳,“你在这儿干什么?”
拉兹罗似乎有些尴尬,他放下手清清嗓子,“敲门啊。”
切茜娅稀奇地看着他,“你还会敲门?”
拉兹罗不耐地转过身去,“醒了就下来吃饭。”
切茜娅看着拉兹罗走下楼去,她察觉到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不同与那天早晨的暴怒,拉兹罗再看见她,似乎总有点踟蹰,他不敢碰她了。
他在刻意的远离她。
切茜娅的神色黯了黯,那天早上她一句“喜欢亚迈伊蒙”脱口而出,拉兹罗的神情就不一样了。那种说不上来的不同,他的眼睛一下子空洞了。
神明晃过楼梯的身形有一丝落寞,他察觉到了切茜娅定定看着自己的眼神,便回头道:“站那儿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切茜娅张了张口,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敲门?”
那一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叫什么问题?!虽然拉兹罗以前进她的卧室从来不敲门,但是她也不能这么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