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窗子,回过头来,“怀亚特,你知道是什么引发了神迹吗?”
“我对此一无所知,冕下。”
教皇维克多·克雷芒二世笑了起来,“你向我汇报你的妹妹已经疏远了神明,这种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那取决于您的意志,冕下。”
教皇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常年禁欲的生活让他看起来还像是四十岁刚出头的样子。他的曳地红袍上缀满了钻石,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你很喜爱切茜娅,并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对吗?”
怀亚特抬起头来,他对上了那双棕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一面镜子,能原原本本照见所有人的面貌,任何事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我发过誓,我的贞洁和身心全部属于教廷。”
“放轻松点儿,怀亚特。”教皇微笑着说,“我相信你的忠诚。毕竟你是被专门训练出来的,不是吗?”
“是的。”怀亚特缓慢地回答说。
他的手在桌子下面攥紧了,教皇在提醒他“训练”,是的,他当然记得“训练”。
他自从入教会学校,就被要求用绑有铁钉的鞭子自笞,连续禁食五六天,或者将近一个星期不允许睡眠,在祭坛前长跪两三天向神明祈祷……
他是苦修士出身,这能使得他在年轻时就在教廷中升到高位,也是教廷信任一个人的最好方式。
“你记得就好,那么让我们去做吧。”
教皇向虚空合十了双手,“我们看见罪恶昭彰,必不能忍受神名受辱。为了你的复活,愿我行事坚定,得以遵循你的律例。”
怀亚特低下头去,“阿门。”
***
“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吗,亚迈伊蒙?”
金发少女活泼泼地敲着门说话,“为什么我把手按在戒指上一想,你就知道了?”
亚迈伊蒙的声音透过门传来,他坚持说:“我没听见。”
“别急着否认呀。”切茜娅笑嘻嘻地说,“不然你为什么一见面就问我是不是想去找拉兹罗?”
“我随口一问。”
“什么?我听不见!”切茜娅软了腔调说,“亚迈伊蒙,你把门打开好不好?这样说话多不方便啊。”
“我在穿衣服。”
“那有什么。”切茜娅嘀咕着说,“该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里面又不吭声了,切茜娅整个人都依靠在门上晃悠,“不就是不想跟我好了嘛,至于突然这么保守吗?”
亚迈伊蒙温和地劝告说:“切茜娅,这才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正常距离。”
“什么?”
亚迈伊蒙一只手扣着扣子,无奈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