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特沉默了半天,“你在瘟疫中做的很好,切茜娅。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贵族小姐会做到这些。”
切茜娅被他的思维跳跃弄的有些缓不过来,她支吾了两声,说道:“你把贵族小姐看的太轻了,她们不是只能养在金笼子里的宠物。”
怀亚特低低的笑着,祈祷室里太黑了,切茜娅连他细微的动作都看不清,只能看出来是他动了动。
“是啊,你从未长成我希望你长成的样子。”
切茜娅手指攥紧了裙摆,“你教育我长大的,那是因为你所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
烈酒麻醉了她的头脑,让过往的痛苦变淡了,却让记忆越发清晰。
切茜娅自嘲的笑了一声,“就像女人永远无法独立于世,必须依靠男人这种鬼话,我记得你说过很多遍,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你不相信,不代表那些话没有影响你。不是吗,切茜娅?”
切茜娅的绿眼睛瞳孔放大了,微微颤抖着。
“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引诱贵族吗?你没有试图依靠神明吗?切茜娅,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切茜娅蓦然打断了他的话,咬牙说道,“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
没等切茜娅回答,怀亚特自己接上了,“你想逃离我,获得自由是吗?从一个笼子逃往另一个笼子,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切茜娅听的见自己额角的血管哏哏作响,“那是因为你代表教廷胁迫我——”
怀亚特突然沉默了,无边无际的冷的夜向房间内涌了进来,焚香烧着,不带一点活气。
“切茜娅,你喝酒了?”他突然说道。
“那不关你的事。”
“我今晚上回来,发现你不在。你是不是跟神明出去了?”
“说了不关你的事!”
怀亚特以可怕的力量攥住了切茜娅的手腕,声音低沉沙哑的像是发狂的凶兽,“你在毁了你自己,切茜娅……”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红衣主教大人?神明统治着一切,祂们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你们把我送过去不就是为了让我向祂们献媚的吗?”
“我愿意向教皇提交申请,请他撤回对你的命令……”
“你把自己想象的太高了,怀亚特。教皇会利用我到死。从你选择把我的消息送给他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切茜娅讥讽的说,但是她的声音里带了隐约的悲凉。
“你可以向他表明你做不了这个。”
“取悦神明最开始是你要求我做的。你以会将我嫁给暴|乱为理由,逼我去追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