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哭声吸引来了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
“阿荥,你吓死阿姐了,怎么到处乱跑呢。”
被叫做阿荥的小男孩在被他阿姐抱起来之后才止住了哭声,抱着阿荥的女子看她弟弟不哭了,这才转身看向了傅竟夕。
傅竟夕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她踢着人家弟弟了,她是真没看到,他刚才像是蹲在地上,她没低头看,所以疏忽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去找个大夫帮你弟弟瞧瞧。”
女子听罢只是微微一笑:“姑娘不必自责,我这弟弟向来顽皮,姑娘想来是没伤着他的。”
说完还朝自己的弟弟问道:“阿荥,你自己说说,刚才这位姐姐有没有伤到你。”
叫阿荥的小男孩这是已经擦干了眼泪,看着傅竟夕,随后小脑瓜子摇了摇头,又扑进了他姐姐的怀里。
傅竟夕这才松了口气,不然自己不仅害人受伤,还会给先生添麻烦,算了,自己还是回屋吧。
“听姑娘的口音是苏州人士吧,姑娘也是去京城的吗?”
傅竟夕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就听见阿荥的姐姐开口问她。
她愣了一下,她有口音吗?她怎么听不出来,她听着她同先生一样讲的不都是官话吗?
“嗯,姑娘和令弟也是吗?”
“是,我和阿荥这些年也住在苏州,如今正准备去京城找我家兄长,兄长他去年考中了探花,今年才安顿下来,我们一家这才过去团圆,姑娘呢,只有你一人吗?”
傅竟夕有些没想明白才见了一面的人为何要同她说这些家事。
“我...我是同我兄长一起的,不过只是去游玩而已。”
她对于自己说谎了有些羞愧,可她先生之前告诉她不要随意和别人说攀谈。
“姑娘的兄长好厉害,探花很难考中吧?”
她之前只听嬿娘说过科举还得一级级考上去,平时也就只听得街坊邻居说谁家的谁考上了秀才或是举人,要不就是谁没考上贡士,不过她也知道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好像都是三年才出一个。
林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姑娘听到榜眼时反应如此平淡的,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姑娘贵姓,我姓林,我瞧着姑娘甚至面善,想着若是能与姑娘在路上相互照应也是极好的。”
“我姓傅,林姑娘不必客气,只是与我同行的是三位兄长,怕是林姑娘会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