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发现身后沈肇东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专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眉目浸染浓稠墨色，是生气恼怒的前奏，可是不能发火，暖暖会生气，暗含了憋屈，他冷不防地出声询问：“你要去哪儿？”
“啊——”慕暖吓了一跳，没站稳往后倒，幸好被沈肇东眼疾手快展臂捞住了，慕暖低眉顺眼地理着礼服裙摆上的褶皱，这人怎么走路不出声，她皱了皱眉，闷声说：“睡觉。”
“哦。”沈肇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突然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看着一床狼藉，动手从衣柜中翻出新的床单换上，沈肇东自然而熟稔地完成这些，一如从前在沿江别墅中做的一样。
慕暖拉了拉他的胳膊，沈肇东回头，慕暖两只脚丫害羞地交叠在一起，小声说：“我想洗澡，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等着。”沈肇东说完，先去浴室放热水，然后才出来抱慕暖去洗澡。
慕暖实在是太累了，最后在浴缸中睡着了，洗完澡还是沈肇东帮她穿的衣服，再抱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慕暖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沈肇东躺在她身旁，他们昨晚，曾相拥而眠。
邮轮在海上开了一夜，已经返回了淮城港口。慕暖要赶回片场拍戏，赶紧起床换衣服洗漱，沈肇东被她的动作吵醒，坐起来，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着慕暖，没有更激烈的反应。
慕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抓着扔在沙发上的小皮夹转身就跑，她回头看了一眼呆坐在床上的沈肇东，突然冲回来笑着亲了他一下，才走。
沈肇东冷静看着他的房间门打开又关上，茫然地摸了摸唇上柔软的触觉，然后又躺下来，被子盖住闷头睡了一觉。
……
沈肇东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到了中午，昨夜狂欢的那群人，除了少数有事几个早走，大部分也都睡到了这个点，纷纷起来吃早餐。
看见沈肇东，高展旗立刻端着餐盘过来，面上笑意和煦：“沈总，昨晚玩得开心吗？我怎么好像没看见你出门，不会一直待在房间里吧？”
“嗯。”沈肇东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他又不爱社交，这种场合狂不狂欢无所谓。
“他昨晚可开心了，简直醉生梦死！”沈肇南跟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他踢了高展旗的凳子一脚，让给挪个位置，然后朝沈肇东抛了个媚眼，仿佛在确认，“对吧，老大？”
沈肇东皱了皱眉，他不记得了，昨晚太累了，喝了一杯就睡了。后来又梦到了……暖暖，一晚上都在忙，更累，最后都睡着了，不过早上起来，身体那种久违的舒畅感，真难得。
难道失败了？那可是清凉门最好使的药，春风一渡，老大他居然什么印象都没留下？沈肇南挠了挠头，不解。
沈肇东索然无味地吃完早餐，擦了擦嘴，返回沈氏集团，起身打了句招呼：“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