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河撒手人寰后,只留下膝下一名稚龄孤女,乐正白怜其幼怙,又与儿子乐尘差不多大,便收为徒弟一同抚养。名字是乐涵后来自己要求改的,为的就是借乐正白亲传弟子陷抄袭丑闻,报复摸黑他一把,以德报怨,以怨报德,何以止休。
慕暖见乐涵情绪不对,怕沈肇南再说出点什么刺激她,试图阻止。
“你别胡说八道了,恐吓谁呢?拍戏的事我答应你就是。”
沈肇南嘴角开心一咧,呲出两排小白牙:“大嫂,我不胡说,也没有恐吓,我只是透露消息。”
“听说乐尘计划会来法国开画展,提醒有的人,如果想继续藏就藏好,这小镇集市以我在路上都能偶遇的概率,有心来找人,找到不要太简单。”
乐涵吓得手一抖,抬头看了沈肇南一眼,机械地开始收拾画具,缓慢思考自己是不是又要换个地方住了。
“师姐,师兄现在又没来,你急什么?”慕暖有些哭笑不得,也只好跟着动手打包东西。
沈肇南不愧是谈判高手,三言两语改变局势,还让慕暖答应了条件,也难怪阮江传媒在他手上玩得转。
收完画具,返回租屋路上,沈肇南拉着慕暖走在后面,小声和她探讨合作的事。
“大嫂,你师兄要来了,咱们还是尽快回国,不掺和这趟浑水。”
慕暖乜了他一眼,不赞同道:“师兄快来了我更不能走了,万一师姐没人帮她怎么办?”
“啧。”沈肇南恨铁不成钢,说道:“还看不出来?你这师姐压根儿就舍不得为难你师兄,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咱们别帮倒忙,反正到时候那么多眼线,她迟早藏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
慕暖没转过弯来,师兄喜欢师姐她知道,但师姐这么多年不都在躲着师兄吗?她应该不喜欢师兄,也不想见他吧?
“我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
沈肇南伸直食指和中指,比了比眼睛,目露沧桑。
“你师姐真要报父仇,她直接毁了你师兄就行,何必这么麻烦,弄个抄袭丑闻自讨苦吃,结果你又还没出师,留你师兄这么一颗独苗光耀画坛,谁与争锋?再说就凭你师兄这些年的感情,看得出来,他对你这位师姐,应该是爱得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才行,命都可以给她,名声算个屁。”
“师姐没这么做。”慕暖立刻反应过来。
“是啊,你说为什么?”沈肇南摊了摊手,有些一言难尽地点评:“俩笨蛋,明明两情相悦玩儿什么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