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女听了这话,哪还敢再说?连皇帝都知道了的事,她再追问,那不是跟皇帝对着干吗?
见那贵女闭了嘴,慕容漾这才带着婢女离开了。
梁国公府的园子极大,今日的宾客虽多,但慕容漾还是找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
她不爱交际应酬,若不是慕容澈,她是真不想来的。
慕容漾靠在美人靠上,兴致缺缺地盯着池塘里那些游来游去的鱼。
“殿下,您瞧,那是不是盛二郎?”
慕容漾正在出神,听到婢女这话,她猛地抬起了头,果真见盛怀璧往这处而来。
慕容漾有些头疼。
不管盛怀璧是特意来寻她的,还是偶然碰上的,她都不愿和他再有什么纠缠。
慕容漾作势要走,却还是被先她一步的盛怀璧给拦下了。
拦下慕容漾后,盛怀璧对她的婢女道:“我与殿下有话要说,你们暂且回避一下。”
那几个婢女自不会听他的,只看向慕容漾,询问她的意思。
慕容漾担心盛怀璧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遂点了点头,命她们退下。
“你又有什么事?”
盛怀璧毫不在意慕容漾冷淡的态度,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殿下,我,我是想跟你说,我心里有殿下。”
这下慕容漾是真诧异了。
盛怀璧说什么?他心里有她?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盛怀璧见她不信,忙不迭地剖白心迹,“我不是胡言乱语,殿下,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那晚我有多欢喜,可我一醒,殿下就把我打发走了,还避而不见,我心里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慕容漾听了这番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与陆琮成亲三年,也没听他说过这么直白的话,两人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冷脸相对。
慕容漾微微撇头,她之所以对盛怀璧避而不见,就是觉得那晚两人都不清醒,见了面也是徒增尴尬罢了。
可她真没想到盛怀璧竟然……
“殿下,”盛怀璧靠近了些,“殿下还是不信我?”
少年郎灼热的眼神盯着她,直叫她心慌意乱、心如擂鼓。
“没,没不信,”慕容漾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她尽量镇定地道:“你,你年纪还小,哪里分得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慕容漾二十有一,但盛怀璧还未及冠,她年长他两岁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