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纾脸色怔忡,她没想到慕容澈竟然会这般剖白心意。
她掩在袖口下的手微微握紧,心头涌起一阵酸胀之感。
她有些动容,但她不知道,慕容澈是否还值得她再信赖一回。
*
因和程氏说好了,日落之前要回去。因此,碧芜一醒,盛纾便带着她往城中赶去。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睡着了。姑娘,是奴婢失职了。”
马车上,碧芜揉着还有些疼的脑袋,全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盼着盛纾别怪罪她。
盛纾自己于心有愧,哪里还会责怪她?
“兴许是太累了,那屋子里又燃着香,你睡过去也不足为奇。”
碧芜纳闷儿地想,或许真的是这样?幸好她睡过去后,姑娘没出什么事,否则她就百死莫赎了。
主仆俩皆各有心事,一路无话,回了盛宅。
程氏悬了大半日的心,见盛纾好端端的回来了,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山路难行,你也累了,快些回房歇着吧。”
程氏见盛纾满脸倦容,只当她是走山路累着了,忙让她回房去歇着。
盛纾点点头,“娘也早些歇着。”
言罢,她对程氏行了一礼,带着碧芜回房了。
这大半日着实让盛纾觉得有些累,连带着也没了用晚膳的心思。
她刚想吩咐婢女去厨房挑些点心过来垫垫肚子,谢蓉就来了。
她面带急色,也不像往常那般和盛纾说笑打趣,着急地道:“浓浓,你可算回来了,我今日来寻你两回,门房都说你不在家。”
她这时候寻过来本就有些古怪,更何况她还行色匆匆。
盛纾关切地问道:“表姐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谢蓉拉着盛纾就要往外走,“我哥哥被我爹关进祠堂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盛纾本随她走了两步,闻言停下了脚步,“这,这我过去不太合适。”
“可是此事与你有关呐,”谢蓉急了,不由分说地拽着盛纾往外走,“你去帮我哥哥求求情。”
盛纾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纳闷。
“表姐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蓉见她一脸“你不说,我是不会去的”神情,只得按捺着性子,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了。
“今日在我爹的书房,哥哥说他想请媒人向你提亲,不知为何,我爹就发火了,可哥哥就是不松口,最后被我爹打了一顿,扔进祠堂关着了。”
谢蓉是真的不明白,谢徵想娶盛纾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