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没有?”程氏兴致勃勃地与盛纾说起往事来,“你大哥幼时就是蔫儿坏,时常撺掇你二哥顽皮,闯下了不少祸,害你二哥没少挨你爹揍。”
盛纾实在是没想到她那稳重的大哥还有这一面,这和她认识的盛怀瑿差别真是不小。
“那二哥每次都被大哥忽悠?”
这不应该啊,盛怀璧怎么说也是能中解元的人,哪会那么蠢?
程氏:“那会儿他还小,可不是每回都被你们大哥忽悠么?后来长大了些,就不上当了。”
盛纾追问:“那大哥呢,他幼时顽劣,和现在可大不一样。”
程氏叹气,眼底染上一抹心疼,“他十几岁便随你爹上了战场,见多了生死,那性子自然就稳重起来了。”
程氏说完,便觉唏嘘不已。
她这三个孩子,真论起来,只有盛怀璧是顺遂的。
长子小小年纪就上战场拼杀,落得一身的伤。旁人以为他年纪轻轻就官至正四品,是受了祖辈的恩荫,其实这些都是他自己挣来的。
而小女儿更是命途多舛。
好在他们三个如今都好好的,也算是万幸了。
“大哥也不容易啊,”盛纾喂程氏喝了药,又道:“过几月大哥成亲,我与娘一道回京吧。”
盛怀瑿不仅是盛黎旸的长子,还是整个国公府的嫡长孙,他的婚事是整个国公府的大事,程氏当然也要回京。
“你回去做什么?万一……左右你的事你大哥都是知道的,他那么疼你,就算你不回京,他还会怪你不成?”
盛纾心道,程氏和盛黎旸不让她回京,不外乎就是担心她被慕容澈发现。但慕容澈已经知道她的行踪了,她在哪里都没什么关系了。
见盛纾不语,程氏又道:“回京的事日后再说吧,反正距你大哥成亲还有几月呢。眼下倒是有一桩事,你谢家表兄和表姐的生辰就要到了,你可想好给他们备什么礼了?”
谢徵和谢蓉是双生,再过几日就是两人十七岁的生辰了。
“我给表姐挑了一对镯子,给表兄挑了一方砚台。”
她们母女二人到淮安府后,多受谢家人照拂,盛纾也不吝啬,挑的镯子和砚台都不是凡品。
程氏却还是不满意,“镯子也就罢了,送你表姐也合适。但只给你表兄挑了砚台,会不会太敷衍了?”
“怎么会敷衍?”
盛纾不解,那方砚台可花了她近百两银钱呢,哪里敷衍了?
程氏循循善诱,道:“那砚台随处都能买到,哪能显出心意?”
盛纾无奈叹气,“娘,您怎么还念着这事儿?”
说什么显心意的,还不是为了把她和谢徵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