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慕容澈一早就盯着他的动静,他的人几乎是刚出城,就被慕容澈的暗卫给逮了。
那书信慕容澈自然是看过了,内容很简单,就是让程氏带着盛纾先离开淮安府。
慕容澈冷笑,他此番就是冲着盛纾去的,哪里能容盛黎旸再把她送走?
“你们抓他时,可暴露了身份?”
乘风摇头,“没有,我们假做劫道之人,就算是定南侯,也怀疑不到殿下这里。”
慕容澈知他们做事谨慎,闻言便道:“既然做了那劫道之人,就继续把戏做下去。”
乘风略微想了想慕容澈的话,便领会了他的意思。
“谨遵殿下之令。”
乘风说完,见慕容澈阖目靠在圈椅上,知道主子这是让他下去。
他对着闭目养神的慕容澈行了一礼,方离开了屋子。
待乘风离开后,慕容澈蓦地睁开双眸,他眼神清明,何曾有丝毫的困顿?
他自怀中拿出那个荷包,这是盛纾唯一亲手做了赠予他的东西。
距别庄失火、盛纾离开,已过去了整整三十七日。
慕容澈已经快想不起自己这三十七日是如何过的,大概就如同行尸走肉。
若不是知道盛纾还活着,他只怕难以支撑下去。
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知道她与旁的男子相谈甚欢,他心中的妒火便不可遏制地将他吞噬。
好在,再过几日,他便可再次见到她了。
*
淮安府盛宅。
“姑娘,谢姑娘过来了。”
盛纾正在屋里描红,近身伺候她的丫鬟碧芜进屋,道谢蓉来了。
盛纾手上动作不停,头也没抬地道:“快请表姐进来。”
碧芜将谢蓉请进屋内,自去奉茶不提。
谢蓉见盛纾专心致志地描红,也好奇地凑了过去,“你那一手字本就不错,怎的还在描红?”
这描红,一般都是垂髫之年的孩童启蒙书法才会做的。
盛纾将最后一字写完,笑着道:“描红可让人心静,我闲暇时便以此为乐、打发日子。”
“你这也真够静的,”谢蓉撇嘴,“听说城中万宝阁又到了好些新奇的玩意儿,别闷在家中了,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与盛纾不同,谢蓉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今日游湖、明日打马球的。
盛纾没动,只有些好奇地问:“能有什么新奇玩意儿?”
谢蓉:“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还没去呢。大概就是些舶来品,咱们大周没有的。走吧走吧。”
盛纾拗不过谢蓉,最后只得换了衣裳,与程氏打过招呼后,随谢蓉一道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