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咱家的序齿,浓浓行四,珠儿行五,你们呀只相差半岁,难怪那么投缘呢。”
盛老夫人见她俩感情好,不由抹着眼泪说道。
众人在厅中好一番热闹。
盛纾下意识地寻找程氏的身影,却遍寻不见。
她虽未说出口,但盛黎旸见她眼神飘忽,便猜到她在找谁。
“你娘昨晚骤逢大喜、情绪太过激动,夜里旧疾复发了,这会儿还在承平园里。”
承平园是二房所居之地。
盛纾听了便有些着急,“那我去看看她。”
她对程氏的关心溢于言表,盛黎旸见状也颇为熨帖,遂带着她去承平园看程氏。
“浓浓不必着急,今日一早段大夫便来了,说你娘是心病,如今心事已去,会慢慢好起来的。”
承平园在国公府的西面,穿过一处小花园,便到了。
盛黎旸和程氏夫妇住在承平园的正房,盛纾他们到的时候,丫鬟正服侍着程氏喝了药。
听人通传盛纾过来了,程氏忙让丫鬟扶她起身。
“快,拿那胭脂给我抹上,口脂也要一点。”
她担心自己这副病容吓坏盛纾,手忙脚乱地涂脂抹粉,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能好一些。
刚抹完口脂,盛黎旸便带着盛纾进来了。
这里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寝居,慕容澈不便入内,是以被盛怀瑿、盛怀璧领着去旁边的花厅用茶。
自从昨晚知道盛纾做了慕容澈的妾室,盛怀璧就颇为激动。
如今见慕容澈肯陪盛纾回家,待她还算体贴,心里那股劲儿才算过去了些。
他们兄弟二人陪着慕容澈,盛黎旸自带着盛纾进了内室。
程氏的精神头不算好,但仍撑着站了起来。
盛纾忙过去扶着她,搀着她坐下,“您身子不好,该多歇着才是。”
程氏只要一看到盛纾,便满心满眼都是她了,连盛黎旸也被撇在了一旁。
“没事的,你能来看娘,娘心里高兴,身子也跟着舒坦了。”
盛黎旸在一旁接话:“那以后女儿天天都来陪你,想来你很快就能好全乎了。”
程氏顿时眉开眼笑,“那我自然是盼着的。”
盛黎旸进屋后便让丫鬟们退下了,屋内只余他们一家三口,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浓浓,昨晚咱们都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又怎会入了东宫、做了太子的侧妃?”
昨晚确认盛纾的身份后,夫妻二人都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喜悦中,便没来得及问她这些。
眼下屋里只有他们三人,程氏便按捺不住心头的困惑和关心了。
不等盛纾回答,盛黎旸又接了话:“夫人忘了?母亲说过,浓浓受过伤,以前的事都忘了。”
说罢,盛黎旸扭头看向盛纾,用眼神询问她此事是否属实。
盛纾瞅见他二人脸上不容错辨的关怀,难免觉得心虚。
他们是她的生父生母,按说她便是把以前那些事告诉他们也没什么,还能寻得一份庇佑。
只是眼下,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起从前。
既然还没有做好合盘托出的打算,盛纾索性默认了自己“失忆”了。
程氏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如同对待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以后有爹娘在,咱们浓浓什么也不用怕。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忘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