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带着他的亲卫浩浩荡荡的走了,如同他来时那般突然。
赵嘉惠从来没有见过慕容澈那副表情,俊美的脸庞全是狰狞之色,好似要杀人一般。
她肩膀颤了颤,靠在乐康长公主身上,心有余悸地说道:“娘,表哥刚才那样子好可怕。”
乐康长公主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赵嘉惠有些纳闷,遂摇了摇乐康长公主的手臂,“娘。”
乐康长公主这才回过神来,眼眸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慌张。
赵嘉惠蹙眉,不解地问道:“娘,您怎么了?”
莫不是也被慕容澈吓到了?
乐康长公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敷衍地说道:“无事。”
她想到被佩兰抓住的那人,那正是她手下的女暗卫随邬。
她本不欲在此处对盛纾下手,想来是随邬得了她“见机行事”的命令,所以才……
乐康长公主拧眉,随邬的身手已是极佳了,可仍败在盛纾身边那个宫女手上,可见那宫女的身手是何等出色。
慕容澈对盛纾那贱人竟然重视到了这个地步!
乐康长公主扭头看向赵嘉惠,眼底泄出怜意之意。
她这宝贝女儿一颗心扑在慕容澈身上,可有盛纾在,赵嘉惠纵然得了太子妃之位又如何?
“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乐康长公主淡笑,“没什么。惠儿放心,你想要的,娘一定都让你如愿以偿。”
赵嘉惠顿时喜笑颜开,羞赧地问:“包括表哥吗?”
“自然。”
乐康长公主将赵嘉惠搂抱在怀中,凤眸中尽是寒意。
盛纾必须死。
这次一击不成,以后再寻机会便是。
至于随邬,乐康长公主相信她能经得住慕容澈亲卫的严刑拷打,绝不会供出什么来。
退一万步说,即便随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乐康长公主也不怕。
她可是慕容澈嫡亲的姑母,他敢把她怎么着?
还有……
乐康长公主的视线投向盛纾方才坐的那个位置,思及方才的事。
她就说盛纾为何突然离席呢,原来是酒里被下了东西。
下药的人倒是跑没影了,她的人却正撞在了枪口上。
不过,想要对付盛纾的人这么多,她倒是想看看,慕容澈能护这贱人到几时。
*
阴冷寒湿的假山洞中,盛纾抱膝蜷缩在角落里。
此处偏僻,除了偶尔有宫女内侍往来以外,罕有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