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撤诉,不可能!”
“你。”傅业荣气得本来不能动的半边身子这会儿都被气动了,“不看生恩看养恩。再怎么说,我们两个都养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跟老大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你不撤案的话,老大这牢是坐定了。”
“他一坐牢,家里怎么办?你侄儿他们以后就当不了官了。”
人一政审,看到家里有坐牢的,肯定是不分配工作的。
“这不关我的事。”傅西冷漠地说着,“是他投胎没有投好,有这样做贼的老子。”
傅业荣气得直想吐血。
“我挠死你。”张桂芳气得立刻上前,伸出手就往傅西的脸上挠。
傅西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往旁边狠狠地甩出去。
“你们再闹,再闹试试看,”傅西冷冷地说着,“你们是嫌傅南吃国家饭吃得太好了。”
一提到傅南,傅业荣和张桂芳两人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似的,顿时不敢再说了。
他们自己不在乎坐不坐牢什么的,却是很在乎傅南。
傅南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傅业荣和张桂芳只得恨恨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因为张桂芳没有力气推动那板车,最后还是等花钱请人帮着他们推回去。
这一次闹,傅西什么事也没有,而他们花钱花力气,一时之间,傅业荣和张桂芳也不敢再做妖了。
而傅西的楼顺利开工。
傅业荣自然是知道的,他越想越气。
大儿子因为偷钢筋这事还是牢里,而他被气得半边身子动不了,后来经过治疗,好了一些了,但是仍是不怎么灵活。
而他们顾忌着傅南,不敢再去闹。
他们过得那么惨,凭什么傅西过得那么好?
快餐店,加工厂都办得红红火火,现在楼也顺利开工。
凭什么啊?
他们一家混得那么惨,傅西就过得那么好?
凭什么啊?
傅业荣越想越不对劲,特别在想到傅东不知道会坐多久的牢,他这心里就跟在油锅里煎一样。
他是最宠爱小儿子不错,但是以后养老,还是得靠大儿子,以后死了,还是大儿子给他摔盆。
傅业荣越是想,晚上越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几个晚上之后,傅业荣再也忍受不了,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他摇摇晃晃去了村里,拿起村里的电话,给京城那一边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傅业荣弯了弯唇,而后哼着一曲,一摇一晃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