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勒塔部的使臣来的可真慢,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钟婉宁无视了向自己行礼的瓦勒塔部人员,只看着那辆马车,“使臣何不下来走一走,我安宁城难道还不能入尔之眼吗?”
她说话时语气满是嘲讽,声音还极大,周遭百姓听了这话,心中略有不满,这些个蛮荒之地来的家伙,竟然还瞧不上安宁?
他们怎么敢的!
在百姓们要冷眼走人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瓦勒塔部的使臣!就是入我东成,杀我十万百姓的贼子!滚出安宁!!”
“没错,贼子,滚出安宁!”
“白眼狼!年年来犯,一群无礼的蛮子!”
“滚回你们的瓦勒塔去!”
“滚!”
一人喊出,数人回应,大家都想起来了,年前那场东成损失颇大的战争,即使是远在千里外的安宁城,也感受到了战争的紧张。
更不要说安宁有不少外地来的人,东成的百姓也有,他们在明月关还有亲朋,而他们的亲朋都死于瓦勒塔部手中。
往年瓦勒塔部也会攻打明月关,每一年都有人血洒边疆,新仇旧恨一起算,百姓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惜自打沈罗珏上位后,安排了一部分无家可归的乞丐做环卫工,每日在城中捡牲畜粪便,清扫大块土石,让他们现在想从地上找点儿东西砸人都找不到,只能浪费烂菜叶和臭鸡蛋,还有烂果子之类的。
有人刚去酒坊买了酒,一口将小酒瓶内的酒喝光,甩手就将酒瓶扔地上,捡起碎片就往瓦勒塔部的使臣团脸上扔。
钟婉宁一开始还怕百姓们没有分寸,把马儿给砸了,没想到百姓准头还不错,手上的东西都是往人脸上招呼。
其中巴德路和卢德比因为块头大,更是成了大部分百姓的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从百姓中有人拱火到百姓中有人扔东西,到东西把使臣砸的连声哀嚎,才几息的时间。
巴德路被砸了两下后暴怒,撸起袖子瞪着眼睛,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一旁大庄百姓的身上砸,吓得被他盯上的百姓都不敢动,周遭声讨的声音都小了。
眼见他拳头就要落下,有人已经尖叫出声了,他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在他的脖子后,搭着一把剑,森森寒气从脖子传遍全身,巴德路被浓的吓人的杀气笼罩,满头是汗,半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