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下头,就要离开。
“诶,这位女同志……”宁致远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安苒的唇边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讥笑,然后停住了脚步。
再慢慢地转回头看他,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愣愣地看着他。
被安苒这么一看,宁致远的心瞬间都酥软了。
差点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然后,他单手抓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
手掌放在身后仔细擦了擦,对安苒伸出手:“你好!
我叫宁致远,是新来的知青,沪市人。”
安苒看着自己面前的手,忍住心中翻涌的厌恶和恨意,也对他伸出手。
却只在指尖的位置和他轻轻碰了碰,就当握手。
淡声道:“你好,我叫安苒。”
便后退一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鱼,自然要放长线,慢慢的钓。
宁致远的手朝安苒伸了伸,却没有再开口挽留。
看样子,她也是农场的人。
总有再见的机会,不用急在这一时。
否则,倒显得自己孟浪了。
方才那叫住宁致远的女知青见他的目光仍追随着安苒的背影,心里不禁骂了一句“狐狸精”。
她叫佟雪兰,和宁致远是同一批知青。
一路上,她就对斯文俊秀又有文采的宁致远颇有好感。
没想到,他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青睐有加。
于是,便酸不溜秋地说了句:“这程夫人,长得可真美。
宁致远同志,你说是不是呀?"
“什么?”宁致远只捕捉到了几个字,却足以让他震惊。
他转过身,直直地看着佟雪兰:“你说她是谁?”
佟雪兰见宁致远有些受打击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痛快。
撇了撇嘴:“程夫人啊!”
安苒的事迹,不仅是她自己的家乡,整个华国都传遍了。
还有一路上的知青,兴奋地讨论着即将要去的军垦农场。
其中被提及最多的,就是这年轻有为的军*长程朔,以及他的夫人安苒了。
这程夫人可是了不得。
不仅是蒋老将军的亲孙女,上面有五个哥哥宠着,还是上面众多元老名言赞扬的人。
去年华国的这场干旱和饥*荒,国家所供应的粮食,听说多亏了这位程夫人周旋。
而且,人家还会徒手给难产的产妇接生,并且是妇科圣手黄医生和中医泰斗何军医的关门弟子!
更且,人家以德报怨,给虐待她的安老太缝合被熊撕扯烂的身体,并且给人入了土……
安苒的种种事迹,他们简直都能倒背如流了。
当然,羡慕的有之,以她为榜样的有之,极个别像她这样,心里暗搓搓嫉妒的,当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