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箫陌没有承认也无反对,只是淡淡道:“青竹,你先出去……白夜来了,才能进来。”
青竹想着穆水清嫁进来多日,两人还未有夫妻之实,如今穆水清中媚药,的确只有王爷解毒最为合理。王爷总算过了那个坎吗……青竹点了点头,恭敬又高兴地退下。
季箫陌缓缓地将穆水清撕扯得一塌糊涂的衣服褪尽,向来洁癖并且厌恶他人碰触的他有一天竟然主动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中了媚药的女子宽衣解带,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容不得他胡思乱想,穆水清的药性迟迟未解,身体炙热无比、无法宣泄的她迟早会七孔流血而死。
望着穆水清春光外露的皮肤,季箫陌脸微红,撇过了脑袋,轻轻道了一句“对不起”。
见自己被剥了精光,只剩一件遮遮掩掩的肚兜,穆水清虽然意识迷乱,却也知男女授受不亲,她羞红着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声道:“我也帮你脱衣服……”灼热的手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滑溜着,但不知为什么,睫毛微颤,刚才眼角余留的泪水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不用脱衣服。”季箫陌垂着眼,淡淡的余光默默地瞥了一眼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他从小到大极不近女色,小时候只与李妍珊交好。但自从三年前李妍珊背叛他后,他更是视女人为瘟疫,连触碰都觉得厌烦。
季箫陌想到穆水清作为细作刚嫁进王府时,他本应该同房打消她和季桁远的猜疑,骗取穆水清的信任。他却因为自身的洁癖处处想着怎么躲避穆水清的碰触,甚至不得已在洞房那日假装吐血躲过了亲密接触,那时对穆水清除了提防和厌恶,并没有其余的感情……
后来丫鬟们看见床上的血迹误会了报告给了季桁远,他便将错就错。而穆水清也未提起同房一事,整天都忙着开店赚钱,他也随她胡闹了。他想着,只要穆水清不碰触他的抵触,他们俩就能一直相安无事着……彼此互相做戏着……
但穆水清却中了媚药,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他无法反应……
中了媚药的穆水清的神志十分模糊,恐怕第二日醒来也全然忘光。所以在到见穆水清疼痛难熬,又因药性发作,鼻孔眼角开始流血,他不得已下狠下心让青竹找小厮来为欲火缠身的穆水清迅速解毒,让她摆脱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十分卑鄙,但在大夫赶不过来,药性即将发作的困境下,他除了出此下策救穆水清,他还能做什么?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穆水清在他面前毒发身亡吗?
但当神志昏迷的穆水清默默哭了时,季箫陌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大大的不妥,他少考虑到了穆水清的感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节是多么重要,他竟然还将她推向了深渊……而且她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竟然让一个小厮去玷污……
更何况,穆水清心里是极喜欢皇兄的,恐怕也不希望别人为了解毒玷污她的身子……就算是他,她恐怕也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