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在王府过得可好?”季桁远轻轻问,“听莫管家说,王府的财政如今有你全权掌管,短短一个月,你就将银子翻了一番。可是真的?“
“嗯……”穆水清蓦然抬头,哑声道,“莫管家是你的人?”
“你不知?”季桁远长长一叹,“是朕疏忽大意,忘和你说了。怪不得你不跟朕的人联系。”
穆水清小心翼翼地问:“除了莫管家,还有谁?”
季桁远眼里微微一寒:“有些暗桩你不必知晓,有什么事需要联系朕,告知莫管家即可。”
他抬起她的下颚,对着她的唇轻轻俯下身,谁知穆水清忽然低头,滚烫的薄唇便落到她的额头。他眼中微闪过一道烦躁:“水清,你还怨怼朕?”
“不敢……”穆水清小声道,“妾身的唇上涂了胭脂,陛下若是不小心沾染了一点,被别人发现了可不好……”她可不要被别人乱吻呢,幸好她有正当理由!
见她抵触,季桁远以为她还在闹别扭,如今听她解释,见她一如往日一般温顺,稍稍松了一口。他轻轻问:“这一段时间,你与朕的皇弟同床共枕,觉得他是装病还是真病入膏肓呢……”墨眸寒烟笼罩,似是染上一阵冰霜。
“王爷身子虚弱,终日卧病在床看书,时不时咳血……腿是真的行走不便,不是装的……”见他狐疑,穆水清补充道,“我见过他脚腕的伤疤,很长一条,直至膝盖,恐怕当时重伤了经脉,至今没有复原,导致不能行走。”
穆水清知道季桁远在王府里安插了不少细作,所幸没有隐瞒地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又不懂医,怎知道他有没有伤经脉?”
穆水清有些生气:“你不信我何必派我去!”她是护士啊,怎么会看错伤口!
“而且上次太医来,我问过的,太医也说他只有半年的命了……”
“可能是朕多虑了……”季桁远的眼睛闪了闪。
见季桁远对自己的亲皇弟这般不信任,又是安插细作,又是怀疑他伪装,穆水清为季箫陌十分打抱不平。她幽幽道:“陛下为何会疑他……他不是你的皇弟么……”
季桁远淡淡瞥了穆水清一眼,未语。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奇怪,两人孤男寡女隐匿在草丛里让穆水清十分不适,她小声道:“陛下出来那么久,不会让其他人起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