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睡足这点倒是真的,她从来没有像昨日那般睡得舒坦。她按了按床,硬硬的,并没有昨晚睡上去的那么软,还有温度。
她想起昨晚那幕,莫非左如墨真是对她好?某非毒真的只要忍过去就好了?那昨日她晕倒后他又去了哪?
“如墨公子呢?”楚清任由如诗摆弄为她换衣,不经意地问道。
如诗想起不久前如墨公子推门出来那副更为虚弱的摸样,眼眉弯了弯道:“如墨公子似乎很疲倦,在隔壁客房睡下了。”
他疲倦什么。楚清撇了撇嘴。
如诗小心地看看楚清,以为楚清刚醒来立刻想见情郎,提议道:“要奴婢把如墨公子叫醒吗?”她帮楚清换上了朝服,绛红色的长袍,曲领大袖,腰间束以革带,头戴九梁冠,脚着黑靴,衬出了楚清的一股非女子般的英气。在换衣的过程,她察觉到了楚清手部的红印,脸又一红,心想如墨公子竟如此粗暴。
她脸红心跳地遐想着昨日如墨公子与王爷的春风一度,哪知事实于此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用。”楚清也没有特别想见他,虽然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想到他身子不好就让他多休息吧。“上朝吧。”
走出如墨居后,那些打扫仆从的视线似乎比来的时候更为热烈,一个个嘴角带笑,让楚清困惑不已。
她看着蒙蒙的天空,此时天还未亮,她却要早早地去上早朝。她心里自知早上她不会如此早醒来,还想睡个懒觉混过去,可想来是这个身体习惯了,到点睁眼,再睡就要头晕。
而清王在如墨居待了一晚的消息在清王府像长了翅膀般流走,不到一个时辰全府皆知。
有人喜,有人忧,有人不屑,有人鄙夷,有人愤恨……
清王府,黎居,天边曙光微露。
7、朝中势力分三股...
一个穿着青衣长袍少年扶手站在窗口,他听着府内下人们的闲闲碎语,道什么如墨居要翻身了,说什么王爷派了太医给聂云公子医治,他眼中浮现着不屑与鄙夷。
他心惊胆颤地等了一天,却没想到等到了这种消息。
不过,他心中更为困惑的是为什么楚清还没有死?
五日已过,那人更是吩咐他这毒必须在十五之前五日下,药力可以加倍,而且不易发觉,可为何清月轩仍没有传出任何消息?难道五天前,下毒被发现了?失败了?
想到楚清谨慎异常,为人阴险毒辣,吃过的食物必让侍女用银针试毒,失败也是正常。既然被发现了,不知道她又会怎么对他,为了泄愤杀他肯定不行,若要羞辱他,他必以死相挟。他不自觉地十指紧扣手心,他若死了,引起两国战争,可不是她这个清王能担待的。
我若死,必拉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