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呃……我……”他抿紧了唇角,低头揪紧着被角不知道该怎么说……“额……那个……怎么换的?”
萧子妍却会错意了,脸腾地绯红,支支吾吾道:“昨天,看公子衣衫湿透,所以自作主张给公子换了衣服……我我我……没有做任何……轻薄的举动……”越说,她的头低得越沉,耳尖也不由粉红了起来。
只是顺便偷看了一下和偷吻数次……
“你好好休息,我……”
“萧大夫!”段云岫急急唤着她,别扭地从被子里抽出满是黑血并散发着阵阵腥腻血腥味的棉布。
“这……”他捏着棉布一角,一脸嫌弃地拎的很远,并涨红着脸问,“这个是……”
萧子妍见状,连忙摆手道:“衣服虽然是我换的,但这个真不是我换的!我绝对绝对没有……”这个真没偷看!
段云岫的眼角剧烈地抽了抽,他见萧子妍涨红着脸辩解,深呼了一口气,似有些难以启齿一般,艰涩地开口道:“萧大夫,那个……月事来了……一般怎么做……?这个多久……换一次?”此时,他双颊染上的红晕,像是要滴出血来。
萧子妍当场呆住了。
由于昨日段云岫疯言疯语,导致萧子妍今日不出诊,像防狼一样的在家盯着段云岫的一举一动,见他一发呆望着窗外就苦口婆心地劝道着他不要做傻事,生怕他哪里又出了差错。
段云岫哭笑不得,但腹部不适应的绞痛和酸胀的下坠感以及浑身莫名的无力和困乏让他弃甲归降,只得乖乖躺在床上,被萧子妍贴心伺候着。
只不过在床上翻个身,段云岫便能感觉血好似汩汩而淌般哗啦啦地流着,亵裤瞬间全湿了,更别提棉布上的粘濡的血液搁着屁、股难受。以至于每次偷偷换棉布并偷偷丢掉时,他都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感觉自己此时男不男女不女简直是个怪物。
而且来那个好不方便,浑身酸痛不说,大热天连凉食都禁吃了。萧子妍说他身子格外的虚绝对不能碰生冷的食物,甚至拼命地给他补补品,他感觉自己都快上火了……
来月事躺在床上只躺了一天的某少年已经有些抓狂了!
昨日由于不小心说漏嘴表了白,萧子妍其实一直忐忑地等着段云岫的回应,谁知他整个人都异常安静,除了之前询问了她关于月事时期该注意的事外,他一直都恹恹地躺着。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么!给个痛快吧!
难道昨日没听见?萧子妍忍不住含蓄地问:“段公子,昨日你昏迷前,我说的话……你可有听见?”
段云岫回过神,静静地凝视着萧子妍忐忑的双眸,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