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是阎罗王的下属,还是那奈何桥的孟婆?”婉贞弱声道。
“你这人好没意思!我昨日见你身负重伤,好心带你回家医治。怎知你醒来不说感谢我,反倒说我是鬼差!”那女子拧眉怨道,“我家虽残破不堪,但也不是阴曹地府啊。”
婉贞挣扎着欲坐起来,急道:“你是说,我还没有死?”
“哎,你先躺好。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死已是万幸了,还不好好惜命?”那女子厉声道,“你可别死在我家里,那多晦气啊。”
“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婉贞温声道,“来日,我必将报答你。”
“你听好了,我叫苏慈,你唤我阿慈就行。”阿慈拧眉嘀咕道,“好好一个姑娘,怎么会受这么多刀伤,还从悬崖上摔了下来...你到底是何人?”
“阿慈姑娘,实不相瞒,我叫婉儿,乃淮东人士。”婉贞徐徐说道,“今日我同夫君进城观看表演,怎料途中竟遇到一伙劫匪,这才受了伤。”
“这便是了,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阿慈轻叹道,“你们运气也实在太差,竟然遇到了劫匪。最近两年这里太平了不少,甚少有匪徒出没。”
“是呢,婉儿实在是流年不利,也不知我夫君如今怎样了。”婉贞哀伤道,“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听我一句劝,就算你夫君遇难,你也要好好活着才是。”阿慈正色道,“你的性命是自己的,可别为那些臭男人而活,他们不配!”
“阿慈姑娘,好似对男人有偏见。”婉贞疑惑道。
“不是偏见,而且亲眼见过男儿凉薄...”阿慈收了收神复道,“你说你是淮东人士,那你家住何处?我去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接你回去,留在我家养伤实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