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为何怒气冲冲的?可是听信了宫中的谣言,以为臣妾背着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婉贞秀眉微蹙嗔道。
景胤面露惭色,陪笑道:“爱妃多心了,朕不是在生你的气。是奴才们伺候不力,惹朕不悦了。”
“皇上这么说,那便是吧。”婉贞闭上眼慵懒道,“臣妾乏得很,就不陪皇上说话了,还请皇上回宫去吧。”
“那爱妃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景胤讪讪笑道。
出了婉宁阁,景胤沉着脸道:“何德庆,去中德殿告诉皇后,谁再敢散步德妃的谣言,一律打入冷宫、严惩不贷!”
“是,奴才遵旨!”何德庆颔首应道。
“娘娘,方才好险啊!”映雪心有余悸道,“若非何公公告诉了红儿,咱们提前有所防备,恐怕...”
“这样的流言迟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本宫这才命红儿日日去打探皇上是否要来婉宁阁。”婉贞垂眼浅笑道,“好在何德庆是个好相与的,这才愿意卖本宫一个人情。”
“幸好娘娘深谋远虑,早早料到皇上会忍不住过来。”钟灏臣笑着奉承道。
“皇上既走了,大人就继续为本宫烧艾吧。”婉贞挑眉笑道,“马上就半个月了,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是,微臣领命。”
时间来到神宗十六年二月上旬,经过半个月的烧艾,婉贞的龙胎终于保住了。
“大人,本宫的胎像可还稳固?”婉贞急切问道。
“回娘娘,您的胎像平安无恙,万幸度过了危机。”钟灏臣施礼贺道,“恭喜娘娘!”
“多亏了钟大人,本宫才得以保住这孩子。”婉贞含笑道,“这些日子本宫一直在想,为何会胎像不适,大人可有何头绪。”
“回娘娘,微臣这些时日也一直在思虑。若微臣所料不差,或许问题出在长乐殿。”钟灏臣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