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小娃娃有了想要表达的欲望，程蕊不想打断他。
之前儿童专家也说过，嗯嗯不说话，很可能是由于血型特殊导致的先天不足，但也不排除是孩子自己不想说，没有表达欲。
所以阮黎和她一直努力着，说不定哪天，小娃娃突然就开口了呢！
“呃，嗯嗯想吃苹果？”程蕊试着问。
嗯嗯摇头，小肉手十分慎重地在黑衬衫上点了点，意思是衬衫才是重点。
“呃，嗯嗯想穿黑色的衣服？”程蕊想了想，又问。
嗯嗯摇头摇头，小手指带着几分捉急，再次点了点黑衬衫。
“呃，呃，嗯嗯想……想……”
程蕊也急啊，可她又不是亲妈，真猜不到了！
见她始终猜不出来，嗯嗯的小肩膀渐渐耷拉下去，眼里的小光芒也一层一层黯淡。
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把黑衬衫裹在自己身上，然后把苹果拿起来抱在怀里，像哄洋娃娃一样轻轻地哄……
“啊呀！”
程蕊瞬间福至心灵，“黑……黑衬衫的叔叔吗？”
听到这句话，嗯嗯的大眼中立刻恢复了亮晶晶的神采。
他用力点头，然后把苹果装进自己身上的小海豚包包里，献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给程蕊。
这下子，程蕊彻底明白了。
“乖嗯啊，你想把自己最喜欢的苹果送给昨天的黑衬衫叔叔，感谢他让人帮你治病，对不对？”
“嗯嗯！”
“乖嗯喜欢那个黑衬衫叔叔，对不对？”
嗯嗯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