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阿柔,你别伤了自己。”
陈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脚步匆匆下了床,她连鞋都没来记得及穿,踩着薄袜子出门叫了锦画,让她去叫人烧水,准备干净的纱帛。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最好的伤药,坐在自己的床边给戚戎亲自处理伤口。
戚戎咳嗽了一声,“别闹太大的阵仗,小心被你爹发现了。”
“除了锦画外,还有谁是你的人?”陈柔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下。
她不信他大半夜敢爬她闺房没有依仗。
“唔……”戚戎老实交代了一声:“赵姑姑、孙婆子……还有司棋。”
这么一点,竟有十来个。
陈柔:“……”
行啊,今夜园子里守着她的大半人手都是他的。
竟然连赵姑姑都是他的人。
“你可真能。”陈柔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他了。
戚戎怕她生气,不敢再说别的话来刺激她,只是垂着眼眸小声道:“也是你给的机会。”
如若不是上一次,他也没机会把蛰伏的人手安插进去。
“等我回去后再收拾,别弄脏了你的闺房。”
“你才不脏。”陈柔坐在他身旁,小心地环抱住他,在他背上的伤痕处轻轻吹了一口气,“疼不疼?”
“不疼。”戚戎不甚在意地笑道:“我皮糙肉厚。”
“骗人。”陈柔可是挨过一鞭子的,知道那滋味如何,更何况,他背上的伤势明显更重不少。
陈柔轻手轻脚给他上了药,把他沾了血的旧衣服扔在地上,要他换上自己新做的衣服。
她为他做了一套杏色和一套朱红的锦衣,陈柔将杏袍拿在手上,便要给他换上,戚戎抵死不从。
“你嫌弃我做的衣服。”
“我要拿回去,沐浴焚香之后再穿。”
陈柔没好气在他俊脸上揉了下,“你要不要再摆几盘瓜果点心,供一供诸天神佛再穿。”
“还是小七想得周到。”
“贫嘴。”
陈柔扒在他身上,强行给他换了身衣服,她找来好几个软枕堆叠好,让他斜卧在上面休息,又给他捏好被子,甚至担心他饿了,问他要不要吃糖和果脯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