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明天回不回家,沈明川也没追问。
室内沉寂,只依稀能听见浴室里淋漓的水声。
沈圆星晃荡着吊椅,在蒙蒙月色里荡来荡去,如浮萍草芥。
她头抵在吊椅上,垂着长睫,眸光幽幽地翻看着手机相册。全都是母亲于柔生前的照片,年份久了,照片比较朦胧,但不难看出照片里女人的风情和妩媚。
其实吴春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沈圆星和她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遗传的狐狸眼狭长妩媚,五官大气明艳,是一眼就能让人铭记于心的那种长相。
只是相比沈圆星,于柔身上的气质更柔和温婉,就像濯水的青莲,妖而不艳,品性十分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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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冽在浴室里也呆了很久。
从关上门开始,他浑身细胞都在沸腾,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肌肉不紧张。
洗澡时更是涂了三遍沐浴露,薰衣草玫瑰的甜香几欲浸入他骨子里。除此之外,徐成冽还对着镜子将自己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摸摸腹肌和胸肌反复试着手感,直到满意为止。
洗完澡后,徐成冽将乌黑碎发擦得半干,调垂凌乱的发丝为他添了一分颓靡感,很能惹人疼惜。
看着旁边挂着的衬衫式成套睡衣,男生暗暗懊恼。他要是进门的时候没带睡衣该多好,这个时候还能麻烦沈圆星,帮忙拿一下衣服。
叹了口气,徐成冽套上了睡裤和睡衣,对着镜子倒腾好一阵,他选择将睡衣扣子散开,略随意地走出去。
徐成冽就像一只按捺不住疯狂摇着尾巴的大狼狗。屋内昏黄的灯色明暗不一地落在他敞开的衣间,蜜色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沟壑若隐若现。
他故作随意地拿了一条干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迈着长腿往落地窗那边走,视线幽幽垂落在吊椅上蜷缩成一团的沈圆星身上。
她正扒拉着手机,倚靠着藤椅,像一只高贵忧郁的猫儿,周身洒落冷寂的月光。
这样孤寂落寞的沈圆星,浇灭了徐成冽满腔的燥火。
他敛起了心下的不正经,缓步走到了吊椅那边,倾身去看沈圆星的手机,正好看见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面目虽然算不上清晰,但轮廓眉眼却不难看出她和沈圆星很像。
本就心不在焉的沈圆星抬眸瞥了他一眼,“洗完了?”
“嗯,洗完了。”徐成冽应了一声,将女孩从藤椅上抱起,去了大床那边。
受了点惊吓的沈圆星忙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直到徐成冽抱着她在床沿坐下,他靠在床头,把她拢在怀里。
“在看什么?”徐成冽将沈圆星安放在他双腿之间,环抱虚拢着她,目光落在她手机上。
沈圆星犹豫了一下,把照片给他看了,“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