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舒服?怎么都不吃不喝?我这儿还有点事,一会儿给你做吃的好不好?”邹亦时伸手摸上温寒的脸颊,她难得地没有排斥,温顺地由着他亲近,并且不像往常那样冷漠,而是顺势揪住他的衣袖,固执地说道:“就现在。”
邹亦时就是有再大的火也被她这副乖巧的模样给消融了,她一直对他就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让他一颗心悬吊着,没有着落,如今这样使小性子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顿时他也顾不得张恒远这个小人,也顾不得周围人瞠目结舌的表情,牵起她的手往厨房走,宠溺地问她:“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但不可以吃辛辣刺激的,太重口的也不行,要清淡的。”
温寒不说话,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邹亦时心里一咯噔,以为她会抗拒,没想到她愣了愣,只说了句:“水蒸蛋,我想吃水蒸蛋。”
邹亦时眉开眼笑:“好,我做给你吃。”
厨房里的两个人难得亲近地一起做饭,外头坐着的人却是各怀心事,心潮翻涌。张恒远刚才还恼羞成怒,准备和邹亦时彻底撕破脸殊死一搏呢,如今却是目光呆滞,满心满眼都是刚才那个柔软清冷的女人。
那女人,原来就是温寒。
难怪值得邹亦时这个冷面佛爷情根深种,金屋藏娇。这样难得的美人,气质脱俗,带着远离红尘的恬静淡雅的气息,涤荡人心,任谁都舍不得放手。
她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却不单单能用漂亮形容。她面容精致,气质清冷,肤白发黑,乌沉沉的瞳仁里清澈见底,嘴唇红润,偏又透着一股妖艳气息,这样清冷与妖艳的交会,最是能勾魂夺魄。
他的那缕精神气儿立刻被她吸去了,最后转化为心底的嫉妒与愤恨,为什么这样的女人是邹亦时的,却不是他的?
厨房里的两人却不只是简单的洗手做羹汤,温寒靠在墙壁上,眼神空荡荡地落在别处,并没有看着邹亦时,开口说话时,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绵软,又恢复了从前的漠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做结核杆菌DNA的杂交试验,这种方法哪怕是潜伏期的细菌也能检查出来。”
邹亦时正拿着打蛋器搅拌蛋液,听了她的话,眼神一亮,如同被逼到绝处的人突然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绳梯一般,惊喜地问道:“哦?这样的话既能避免资源浪费,又能把感染者与健康者区分开,不愧是我的温寒,关键时刻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情难自抑,扔了打蛋器,掐着温寒的下巴把她摁在墙上,一俯身,吻在她娇嫩的唇上。她唇瓣温热娇软,带着清甜的香气,他无法自拔,把她的身子箍得更紧。
他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外界传他不近女色、铁石心肠,除了训练出任务以外,没有任何事情能触动他,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也是正常的成年男人,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渴望一个温软的女人。他之所以独身这么多年,并非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只是口味挑剔,眼光太高,抱着宁缺毋滥的心态克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