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早就被阿爹送出盛京了么,怎会进宫来。
周慎不信,他挣扎着,双眸微眯,透着月色去看。月光倾洒进来,软榻上的女人灵动老练,丝毫看不出生涩,周慎的心一时沉到了谷底。
真是见鬼了。
难怪他方才闻到一股熟悉的女香,想不起来是谁的。诚然他与林姝同榻而眠数日,可林姝才走了多久,他竟全忘了。
尤记得那时还在云阳侯府,周慎就曾夸过林姝有制香的天赋。每回用的香不仅好闻,在那方面也有着催.情的效果。
十香软筋散的药效时常短,周慎的手脚已然有了反应。
他捏过林姝单薄的肩头,眼神还未完全抽离,近距离看黑眸间还闪着情.欲的光芒。
林姝同他相望,因着心底委屈,眼框微湿。
“表哥,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周慎眼下是箭在弦行不得不发,自然不会说狠心的话。
“姝儿,你……”
“表哥……”林姝捂上他的唇,朝他摇头,“别说话,表哥抱抱姝儿罢,姝儿好想你。”
虽然来的不是姜姒,可林姝原来也是颇受他欢喜的。只因林姝在床榻上极为放得开,两人的身体也相互熟悉。
故而周慎到底并未推开她。
林姝带来的熟悉异样感,令周慎欢愉不止。他没有功夫再细细思量,很快就陷入了温柔乡。
只是究其本身,他仍旧对今日没睡到姜姒而感到后悔。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林姝又是如何进宫的,他体内的药是谁下的。
这些问题很快统统因着身下的感受而被周慎抛之脑后。
且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今日终于明白一句古话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姜姒被谢凛抱着出了暖阁,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扛。
男人的动作并不温柔,姜姒趴在他肩头时,能看到地上已被放倒的内侍,和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
姜姒没敢出声,又因着体内喷薄而出的异样感,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谢凛眸光阴冷,拍了拍她。“别动。”
姜姒被谢凛陡然拍的激灵一下,她忍不住轻吟一声,只觉谢凛实在太粗鲁。
到底懂不懂对女孩子温柔一些。
可眼下姜姒实在没有力气同他耍嘴皮子,她浑身就如同浸泡在水里一般,湿答答的,却又不知所措。
闻着谢凛身上熟悉的冷香,姜姒逐渐靠近他。
温热的气息而来,姜姒鼻尖靠向男人修长的脖颈,轻轻嗅了嗅。
谢凛身子略僵,微微偏头,只见小姑娘的后脑勺可可爱爱,凑近他的脖子,像只小狗一般在那闻。
“好香啊……”姜姒眼神迷离道。
半池.春水最懂得磨人意志,姜姒寻着男人的味道,停了会儿,有咂咂嘴。
“不知道好不好吃……”
谢凛听到他这样说,先前脖子上那股痛感仿佛又隐隐传了过来。
他连忙把姜姒放了下来。
不看还好,一眼望去小姑娘唇红齿白的,鬓角间涔着薄汗,发丝略显凌乱,对他的刻意躲避表现着不满。
谢凛四下望了望,此地并不安全,可姜姒的状况不太好,谢凛没法子,看了看,只能将她带上乾明殿后头一处二进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