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听闻后为难道:“父君病了,一直昏迷不醒,我等会可能回宫一趟,看望下父君。”
苏晔随意道:“真是太可惜了,女皇已经出门了,不知道严贵君生病了。否则顺便还能帮严贵君祈祈福,愿她早日身体安康呢。”
凤清歌笑道:“母皇还在宫里陪着父君呢,想必,等会祈福也会为父君祈的。”
苏晔突然敛眉,急急道:“你说什么?女皇还在宫里?!”
“是。”凤清歌道,“这次原本就是母皇和父君一起去风仪山的,如今父君病了,祈福的行程就搁置了。”
“那……”苏晔颤着声音问,“现在是何时?”
“离午时还有两盏茶的时间。”凤清歌话音刚落,就见苏晔飞速般地向外冲去。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府外,连跳带爬地爬上了原本凤清歌的白马,一手紧紧地握着缰绳,一手狠狠地挥了一鞭,骑着马朝皇城飞奔而去。
宋晓的计划就是拦截女皇出宫的马车,从而劝说女皇改下圣旨,但女皇仍在皇宫!宋晓等在那里只是耗费时间,他必须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两盏茶就是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宋晓不迅速去午门的,她不但救不了沈君逸,甚至连沈君逸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等等,他不就是想让宋晓死心嘛……
苏晔的脸色苍白,握着缰绳的手轻微的颤抖着。风沙沙地挂着,脸颊被吹得生疼。明明是烈日炎炎的日子,他却觉得好冷,由心底泛出的寒冷。
可为什么在一想到宋晓连沈君逸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时的伤心绝望,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必须要告诉晓晓!
染满血的衣衫倒映着沈君逸冷如鬼煞的面容,他握着剑,眼中夹杂着杀气,宛如地府而来的勾魂使者。他的剑指着凤琳的胸口,鲜红的血液缓缓地顺着沈君逸的剑流淌而下,滴滴答答的血滴声,就宛如催命符一般。
然而,他的脖颈处搁置着两把长剑,已划开了长长的血口,鲜血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地流淌,浸湿了他的衣襟。
只要沈君逸微微一动,他就将身首异处。
凤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沈君逸的眼中微微有些忌惮。整整一个时辰,四个人才将一个人制伏,而且还伤了两人。
某个暗卫踢了沈君逸的膝盖几脚,迫使他在凤琳的面前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