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君逸教的动作,她总会记不全,害他反复比划,惹得原本耐心教学的沈君逸青筋直跳。
“都说了不是这样!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沈君逸皱眉怒喝,“腰背挺直,手握紧,别乱绵绵的!发什么呆!专心点!”
还不是被你勾引的!
被沈君逸接二连三的严厉批评,宋晓心中赌气地想:
小样,等老娘学满出师,看压不压得倒你,制不制的住你,以振妻纲!
没错,她学武的最终目的就是压夫君,振妻纲!
另一边,白芷都快要打瞌睡了,才听到苏晔爆发出一阵得意的欢笑:“老子终于上树啦!”
白芷看了看天空,太阳早已落山。这一天真是忐忑啊……
“喂,白芷,你看到没!”苏晔得瑟地显摆。
白芷瞧见他脚踩着地,淡淡道:“没看到……”
“什么!”苏晔瞪大眼睛,声音上扬,“我好不容易上去你竟然没看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跳那么高!”
白芷默默地想:要持久啊,你瞬间掉下来有何用啊……
但他实在是不忍心打击苏晔这颗积极学武的心,为了让自己早日离开魔爪,他淡淡扯了一个夸奖的浅笑:“嗯,很好,你学的不错。就这样继续努力吧……”
后来,白芷才知道,他这句话实在是大错特错。他应该这时候就狠狠打击苏晔让他早日放弃学武,放弃折磨他看他学武啊……
夜间,宋晓因为学武累得瘫倒在床上,同样累到的是苏晔和被折磨十分困倦的白芷。帮宋晓盖好被子后,沈君逸起了身,独自推开了房门。
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是曾经母亲埋在地下的,如今也有十年之久了吧。
他很豪迈地拎着酒坛咕咚咕咚灌着,酒水倾泻而下,湿了他的脸,湿了他的衣。
沈君逸是滴酒不沾的,无论哪次宴会,说到喝酒,他都会委婉拒绝。不是他不会喝,而是不能喝。醉酒误事,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了嘴,万一哪天喝着喝着怯懦了起来。但如今,这个时节,这个地点,他坐在门前,望着月光,竟有种一醉方休的想法。
他好想大醉一场,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思考。
沈君逸继续想灌醉自己时,他的手一空,手中的酒坛被人夺了过去。
宋晓一手依着门,一手抓着略有些沉的酒坛,双眼朦胧着望着沈君逸,显然是刚睡醒,还迷糊的样子。
身边不暖,没有温度,一个翻身扑了个空,竟让她惊醒了过来。
瞧见窗外摇曳的人影,她不由自主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