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让白芷为苏晔和沈君逸分别易容了下,让两人装成百姓去林家买米。
林家精明的很,超过两袋的米涨到了二十两一斤,超过五袋以上五十两一斤。可见林逸提前对下面做了警惕,如果有人大量买米,一定要涨高价钱。
于是,宋家暗中开始了小量小量的买米。只不过宋家一百多口人在这里多呆一天,就要花去一袋米,而去宿城要五天,最起码要准备十袋米。
大量的食量消耗,越来越少的银子,越来越焦急回去的心。
这样被林家一磨,宋晓近日回去的计划泡汤了。
她恨地暗中咬牙,扎小人诅咒林逸。
八月十六日,河水淹过第二个村庄,死伤居民甚众,有被淹死的,有因为房屋倒塌压死,惨苦情况,不堪言状。
因无安身之处,村民大半露宿荒郊,啃食草皮为生,渐渐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大人,洛水河真如宋晓所料,已经泛滥成灾,淹没了两个村庄。可要上报朝廷?”
“不用上报!”知县冷声打断。
“为何?”青师爷不懂。
“洛水河一直泛滥,没必要惊动女皇。派人将难民就近安置到益州城内,加固下堤坝。若有难民逃至念川,本官记得,念川城外还有几个大院子,让他们暂且在那住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知县突然道:“昨晚,钱捕快受伤了,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青师爷低头回想道,“那日我明明与钱捕快一同在衙门内守夜,她只说去了茅厕……后来,我听到了一声惨叫,等回过神时,钱捕快已经昏迷在地了。”
“没看清楚人吗……衙门内丢了什么?”知县皱眉问道。
“丢了五年前的宗卷。”青师爷小心翼翼地出声。
知县脸色一沉,唇抿成了一条线,半响,他呢喃道:“难道,是为了调查当年的那件事?”
“大人,当年……”青师爷好奇地问。
知县皱眉打断:“你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不必多问!”
“是,是,属下告退。”
回了府,青师爷脸上的惶恐收敛了起来,她将鼻下的胡子摘下,揉了揉脸,接着将脸上的褐斑取下。随后,洗了一把清水脸。
原本清澈的水盆立刻变得蜡黄。
她坐在镜子前,为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在梳妆柜里翻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根浅蓝色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