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点点头,面色沉重地说:“今早朝堂一直呼吁重立太子,陛下二话不说,就立了燕王。”
虽已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楚玉珩仍是承受不住打击地摇晃了一下身子。他一拳砸向桌子,低吼了一声:“说什么为白家翻案,说什么还母亲清白,这个骗子!最后还是立了那人的儿子为太子!”
见楚玉珩红着眼,神色痛苦,常青忍不住道:“或许皇上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或者特殊的计划。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说。”
常青蹙着眉道:“慕容家暗中囤积兵力。燕王如今已是太子,他们应该高枕无忧才对,为何还要囤积兵力,难道在害怕什么?”
楚玉珩微吸了口气,面色越发复杂:“我得进宫一趟。”
临走之前,楚玉珩担忧起了秦落衣的安危。现在,宫中惊变,他心里隐隐不安,希望秦落衣早日出京,先去他的封地安平,在那等他。
然而房里却空空无人,他的心立即一慌:“落衣呢?”
兰清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到楚玉珩焦急的呼唤,连忙出声:“刚才宫里来人,称陛下重病,请离昕进宫医治。王妃不放心,跟着一同进了宫。”
重病?进宫?
想到慕容家在暗中囤积着兵力,楚玉珩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良久,他沉声道:“传我口令,筹集所有人。”
眸色一冷,他眼里皆是冰寒的杀气。
“一旦落衣有危险,就杀进皇宫!”
在秦落衣面前,楚玉珩一直是只柔软的小绵羊,而且还是一只为爱自卑的小绵羊,但他骨子里却是十分的嗜血。触其逆鳞,必死无疑。而秦落衣,即是他唯一的逆鳞。
一路上,秦落衣一直思考着这件事情。楚瑞帝若是知道慕容月狼子野心的话,不应该会认为这件事是太子策划的。难道楚瑞帝有新的计划?
秦落衣满心分析着,一时间未看清,跟丢了陈公公和离昕。
她并不认识皇帝的寝宫在哪里,在皇宫里转悠着时,忽然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眼眸一亮,急急朝着离昕走去。然而对方一听她的声音,忽然加速朝前走着。
她一门心思追着眼前白衣男子的背影,却发现越走越偏僻萧条,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后,犀利的眸光对上了眼前白衣的男子。
他,不是离昕!
意识到自己跟错人后,秦落衣利眸一眯,立刻做出判断,飞快地转身逃离。
然而她刚转身的瞬间,前方的白色身影速度更快。秦落衣只觉得背脊一寒,眼风扫过之处,一道凶狠的银光倏地朝她刺来。
秦落衣急速后退,惊险地闪过了杀招,但手臂上仍是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