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寒会日日夜夜去戚雪莹的院子,并非是因为宠幸她。而是被戚雪莹服侍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不举。他立即用戚雪莹打起了掩护,以免外人乱嚼舌根说他无法开枝散叶,那么唾手可得的皇位就会变得遥不可及,在百姓间的威望也会一跌再跌。
为何不找秦芷萱,首先是秦芷萱那张斑驳的脸不利于他稳固病情,其次秦芷萱近些天太过歇斯底里,动不动就对他发脾气,或向母后告状,和他心目中温柔体贴的形象相差太多,而戚雪莹却十分温柔懂事。在太医暗中的治疗,和戚雪莹贴心的服侍下,楚凌寒觉得自己的身子日益有了些起色。
不出几日,他必能再起雄风!
盛夏的雨夜,窗外电闪雷鸣,华氏忽然被雷惊醒,只见漆黑的屋子陡然乍现一道白光,一个白乎乎的影子飘然地从她窗外飘过,不留一丝声响。
华氏原以为自己没睡醒看花眼了,并没有在意。但忽然狂风大作,树影在纸窗上随风摆动,发出诡异的簌簌声,原本半合的窗户忽然“哐当”一声打开!
那白影再一次地从她窗前飘过,宽大的白袍在风中飘荡,长长的黑色发丝凌乱地扑洒在脸前,看不清样貌。
她低低地唤着:“月儿……”
“谁!”华氏一激灵,立即系好有些松散的袍子,徐徐下塌准备关窗。谁知,她来到窗前,却发现窗外并没有人!
一阵阴气从脚底窜起,华氏慌张地关起窗,谁知一回头,却发现梳妆镜前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漆黑的房间里,那抹白衣甚是醒目,华氏脸色一白,惊慌地大喊道:“谁在哪里?!”
女子闻声转过脑袋,长长的青丝铺满面容,脸似涂了白粉一般苍白无血色。在华氏望来的一瞬间,她的嘴角忽然流淌出鲜血来。
她瞪大着鲜红的双目,嘶哑着声音喊道:“月儿,我一直待你如亲姐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好难受……浑身好疼……”
满脸的鲜血,长长突出的鲜红舌头,红色瞪大的双眸,令华氏惊吓地瘫软在地上。她想着最近几晚做的噩梦和早晨莫名碎掉的玉佩,颤着声喊了一句:“夫、夫人——!”
“是,是我。”女子诡异地笑了起来,声音凄楚森然,在屋里诡异地回响了三遍。忽然,她站起身,朝着华氏走了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在下面太寂寞了,月儿,你来陪我吧……”
华氏惊慌地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打着颤,身子似被定在了地上,完全无法动弹。眼看女子步步逼近,她吓得对着白影不停地磕着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会给您烧很多很多纸钱,求您饶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