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下药!”许氏被吓傻了,一脸惊恐地说,“我真的没有下药!”
“我相信你此刻不会骗我。但祖母的病,可不是陈大夫嘴上说的,胸闷头晕恶心几天那么简单。祖母受到刺激,随时可能猝死。他身为大夫,不可能不知道急救的措施!我怀疑,他是利用你,借刀杀人!”
许氏抖着唇瓣,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是谁要害祖母,我心里有个人选。所以有件以前的事,我要询问你。”秦落衣轻笑了起来,笑容妖而惑人,“你若是实话实说,我就不将你谋害祖母的事情告诉父亲。”
许氏连忙点头,连声诺诺。
“当年,慕容兰怎么嫁进相府的?”
“你是说大夫人要害母亲?”许氏瞪大了眼睛,连忙否定,“不可能,二小姐马上要出嫁了。这时候害死母亲,婚事会被延后的,太不吉利了。”
秦落衣冷笑说:“你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权,你认为慕容兰会憋得住?你说祖母要把相府交给我掌管,恐怕慕容兰同样听到了小道消息。让母亲因劳累病重,甚至病逝,会引得父亲的内疚,让父亲认为自己剥夺她权力是件错事,从而夺回权势。当然,我毫无证据,一切只是猜想,所以问问你以前的事情。”
许氏回忆了下,蹙着眉道:“当年,外界都说相爷轻薄了慕容二小姐,皇上更是一纸婚书赐了婚。但相爷坚决反对,甚至想带着司徒清私奔,谁知司徒清死活不跟相爷离开,甚至让他去娶慕容兰。这件事,被母亲知道,大骂了他一顿,我便是在那时知道,原来相爷曾为了司徒清放弃了一切,欲跟她逃离京城。”许氏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说,“饶是司徒清如此不知好歹,相爷仍是立她为正妻。成亲的那日,更是冷落了慕容兰,去了司徒清的院子。但后来听说,当晚,他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去了书房。那时候我才知道,相爷对司徒清真的是情深一片……”
秦落衣却是不解:“我爹若是这么痴情,怎么可能又娶了三位姨娘,从而冷落了娘亲,造成娘亲郁郁寡欢难产而死呢?”
“不是相爷冷落司徒清,是她自己在拒绝相爷。那时候,我依旧心系相爷,痴心不改。母亲便趁着司徒清和慕容兰相继怀孕,用了些法子让相爷妥协,纳了我。可当晚,相爷并没有来。”原本是说慕容兰和司徒清的事情,许氏说着,神情凄凄切切了诉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时,相爷的眼里只有司徒清,可他们的关系却一直很僵。直到大小姐你的出生,相爷很高兴,给你取名落衣。衣,依也。大小姐你不知道,你满月酒的宴席上特别的轰动,皇上曾来看过你,毕竟皇上曾经说过,若是相爷生了嫡长女,即是皇子的正妃。”
“虽然生了你,但司徒清并没有亲近相爷,还是一如既往将相爷推得远远的,日益忧虑。那时,小姐你也不亲近相爷,反倒是二小姐一直粘着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