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敢不来。
傅景审完人有些累,可他还有奏折没批。
正准备净手喝茶醒醒神,听说重阳急着找他。
“可说何事?”傅景道。
“二皇子殿下没说,不过看起来很急。”小太监道。
傅景闻罢,还是去了一趟。
重阳看见傅景来了,立马上前道:“我好像知道那人想干什么了。”
傅景挑眉,知道了?
重阳道:“如果那些人的背后还有人在试药,那他们就肯定对某种体质感兴趣。”
傅景闻言,也想起了什么,玉儿的天生医体。
重阳现如今也就只想到这么多了,不过若真是因为觊觎玉儿的天生医体,这其实才是大麻烦。
当年,慕家之所以能背地里拿人试药多年,便是因为他们的手段极其隐秘。
有不少人甚至是家中主动送过去的,他们会打着救人和雇工的名义,选择那些合适的人成为药人。
也确实会救一些人,来维持他们虚伪的假象。
只不过,这里面的救,也多数是因为他们害的。
让人先重病,再假意施救。
这样的手法在偏僻的小地方里,效用极好。
王福在一旁听着胆寒。
他以为像淑贵妃那样的人就已经算恶的了,污蔑谣言,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可原来,世上还有这般的邪恶,拿着善良的幌子,背后干的竟全是让人胆寒的丑事。
夕阳已经开始西下。
傅景目送重阳离开。
重阳忽然回头,问道:“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傅景既然都能怀疑子澜,那也可能怀疑到他。
傅景微微蹙眉,只道:“朕的眼睛不瞎。”
傅景与重阳重云打过交道,他相信这两人对玉儿是真心的,但其他人,说实话,他难以相信。
排除卫修尘也是因为卫修尘是玉儿从小认识的人,不太可能是他。
而怀疑白无度,是因为这人实在有些不合乎常理。
他对玉儿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只是当做一个病人一般。
就连当日重新大婚,白无度也没露过一面。
他太痴迷于他的医术,痴迷得反而让傅景不得不怀疑他。
因为倘若他真的痴迷医术,他又为何完全没有提及过玉儿这种奇怪的体质,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