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重阳的到来,计划必须搁置,然而若“毒”还没解,太后回来又难免担心。
王福叹了一口气,对近来时局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前有狼后有虎,傅景本来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这步棋,现下看来,完全成了被动至极的僵局。
王福又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
傅景似察觉到了王福身上的低沉。
到底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人,傅景冷漠傲然道:“怎么,你不信孤?”
王福还不知拿怎样的表情应对,傅景便冷道:“叫刘大夫过来。”
当初这局面是他布置的,不过是出了点小意外,他还能收不回来?
至于重阳,敢来搅他的局,那就别怪他手也伸得长一些了。
重阳站在窗前,看着院外的栏杆。
宋家宋国公府内。
宋余乾从茶楼回来时,天上已经快要下雨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闭门作画,还没把门关上,房间里忽然吹来一阵凉风。
宋余乾望过去,窗开了。
重阳轻摇折扇,一缕鬓发垂落,风度翩翩地站在一旁。
而宋余乾一身月白长衫,曾经的温文儒雅此刻却多了几分落魄憔悴和难掩饰的厌恶。
重阳看着宋余乾浑身冷淡不喜的样子,声音温润地开口:“又没见到?”
宋余乾闻言,嘴唇紧抿,带着一丝戾气,“你来干什么?”
虽然重阳说过会帮他夺回玉儿,但他现在连玉儿的面都见不到。接连几天的受挫,实在让宋余乾没有什么好心情。
而且,他还不知道此人身份,本身对重阳保持的警惕之心也让宋余乾对重阳有些不客气。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重阳狡黠一笑。
宋余乾哑然地顿了会儿,想起此人的确救过他一事,语气客气了些,“是我先前语气不佳,我跟你道歉。”
宋余乾径直走向书桌,将桌上的画收起放到一旁,好像不知道身边有人似的,自顾自地收拾着。
收完之后,见人还没离开的意思,宋余乾抿了下嘴,眼角瞥向另一边的画筒。
重阳顺着视线,抽出其中靠窗的一只,“你在找这个?”
宋余乾一愣,心中不由自主地憋屈冒火。
太子之威,即使传言人之将死也让人敬畏。
宋国公为此不准宋余乾再想玉儿,言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还说就算宋余乾不放手,难道宋余乾还要搭上整个宋家去招惹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