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又如何?
她家姑娘讨人喜欢得很!
她就很喜欢!
萧覃拜官为相,自然也会让她衣食无忧,如此一来,也算顺遂。
玉儿欢快地提起裙子小跑起来,张嬷嬷也在身后紧紧追着。
楚国有规矩,高级官员得在元旦之日进宫参加朝会。
玉儿的父亲萧覃,身为百官之首,当朝丞相,也要去的。
玉儿几乎一路没歇,气喘吁吁,难受得她整张小脸都红了,她也没停下来说一句休息。
一路小跑到前厅,穿过影壁,看见管家往回走,“管家,爹爹走了吗?”
玉儿望向侧门方向,语气有些失落,却还是心有所盼。
玉儿昨日便已知晓,爹爹若是进宫,管家老伯每次都会安排好并相送。
管家年迈,又由于天暗,仔细瞧了好几眼脸色跑得绯红的玉儿,才认出玉儿惊讶道:“三姑娘,相爷刚走,您这么着急可是有什么事?”
玉儿甚少离开兰苑。
玉儿忙松开张嬷嬷的手,提着红裙踏过侧门。
侧门一过,视线大开,空荡寂静的街上只有一辆越来越远的马车。
玉儿松开提着的裙子,绣着金线的红色裙角微微晃动。
爹爹还是没能看见她早起。
张嬷嬷也追出来。
看见渐渐消失的马车不由纳闷儿。
她昨夜听说玉儿要早起给萧覃看,担心玉儿早起不来,亦或者早起时慢了一会儿,错过送相爷的时间,特意给正院通报过的。
相爷若知道了,要是不给他们传个口信不让他们早起,那就应该会等他们才是。
这是怎么一回事?
暗沉沉的天,仿若沾了浓墨挥下的笔尾,似明非明。
“姑娘,咱们回去吧。相爷疼你,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也一定会相信你真的有这份决心的。”张嬷嬷打算先把玉儿劝回去,等会儿再去问个明白。
“我知道的。”玉儿小声道。
玉儿看着眼前的马车辙痕,不由自主地捏住裙子,心里头忽然满是委屈。
她知道,萧覃疼她,从小到大都很疼她。
可她只是想让爹爹看看,她早起了!
玉儿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脑袋不聪明,比不得其他两位姐姐,只能从小呆在兰苑里。
而萧覃从小到大都疼她,对她什么要求都没有。
今天明明是第一次。
虽然只是让她早点起,但却是第一次对她有要求,让她和同其他姐妹一样起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