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他嗫嚅着说,“我很累......”
好累......好重......
他可能是......不想活了......
叶遥再次砍掉叶正初的头。
掀开头盖骨、掏出晶核、捏碎......
这回,叶正初没再复活。
他的头咕噜噜地滚远、黑血淌了一地。
跟任何一个丧尸......都没有任何区别。
他终于......
“......啊!”
江幼瓷看着滚动的头颅,忽然低呼出声:“头......这颗头......”
这颗头怎么......怎么没了!
众人终于发现。
被幽蓝流星染黑的天光......没有再回来。
整座流星基地格外地黑。
而黑暗流淌着......吞没了叶正初滚在地上的头。
这...这是什么东西......
刘蓝紧紧捏着塑料桶、后退半步——他鬼使神差地把桶朝黑暗砸过去——
寂静无声。
连桶坠落的声音都没有。
桶......同样没了。
被......被黑暗吃了?
空气似乎格外寂静。
一时间,似乎连声音都被黑暗吞没。
江幼瓷牵着鹅,两条小腿腿跟牵引绳一起、可着劲儿地抖。
救......救......
圆圆的泪珠挂在眼尾,不等坠下来,江幼瓷就感觉整个人被猛地提起——她鼻尖撞上浅浅的黑雪松香气。
香气很浅,但安全,又可靠。
“离开这。”
贺别辞简短的说。
他说了三个字,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胸前的江幼瓷听到两个半......距离他更远的人甚至只听到半个。
黑暗......是真的连声音都吞没了。
而上一秒还在战斗的流星佣兵团与其他势力......没人知道是被黑暗遮掩了战斗的声音,还是整个人都融在了黑暗里。
众人终于都反应过来了。
“走!快走!”
段云熹大声喊。
“我们的车就在后面!王婆会回来接应我们!走!!”
江幼瓷没法判断段云熹距离她有多远——或许十公分、或许二十公分......但她嘴里的每个字她都只能听到半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幼瓷被贺别辞扛在肩头、像沙包一样、逐渐靠近他们的运猪车。
江幼瓷泪流满面。
被扛着......还要被塞进运猪车......
她现在跟真正的猪......应该没有一点区别叭!
呜呜呜呜!